每一次过来,看见他这副样子,都好像一把无形的尖刀,在一刀一刀的凌迟着他的良知。
提醒着他,做为兄弟,他的卑劣。
深吸了口气,南宫镜压下心中那股沉郁,用尽量轻松的语气开口道:
“三哥,今天阳光不错,不如到外面走走,你身体也才恢复不久,再这样下去会吃不消的。”
同往日一样的,没有人回答。
不过不同的是,今天南宫镜并没有立刻离开。
停了一会儿,他再次说道:
“听说连筱墨来帝都了。”
“啪嗒!”
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一直闭眼不语的楮沉郗却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近乎凶恶的盯着南宫镜:
“你说什么?”
南宫镜眼里闪过一丝果然如此的了然,心中忽然觉得云浅笑和唐家的做法有些好笑。
不过能看到楮沉郗有反应,他多少还是松了口气。
一边把饭菜往他面前推了推,一边说道:
“应该是来了有些日子了,我也是最近才听说的。好像大嫂已经去找过她了。”
南宫镜说完,等着楮沉郗说话,或者继续问他。
可是等了半分钟都没有声音,他疑惑的抬头,只见楮沉郗此刻眼中充红,隐约可见水色,喉结滚动,却仿佛失语一样,不知道该怎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