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筱墨到达唐家的时候,楮沉郗正在唐家的一座私人别墅里“做客”。
事实上,他已经在这里“做客”了很多天了。
云浅笑的伤本来就是做做样子,早就可以出院了,但却一直拖到几乎看不见一丝伤疤才离开医院。
之后唐云两家更是以云浅笑精神受不得刺激让他留在这里,美其名曰方便照顾,甚至还以手机辐射不好为由拿走了他的手机。
与其说他是在这里做客,不如说他是被软禁在这里。
偏偏他还不能反抗,一旦他要离开或者做出其他举动,唐家难保不会给景彻施压。
所以他现在只能等,等着景彻和流月他们尽快处理好这些变动。
只是最近楮沉郗越来越不安,虽然已经让左向将戒指交给了连筱墨,凭着她的聪明一定能感受到他的心意,也知道以连筱墨的性子就算心中会对自己有些怨,也一定会等他回去解释清楚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心里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一样。
南宫镜过来的时候,见客厅没有人,就知道楮沉郗又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
来到这里之后,他总是如此。
好像在惩罚自己一样,把自己幽禁在一个小屋子里闭门思过。
南宫镜推门进去,将饭菜摆放在桌子上,看来眼坐在靠椅上闭目不语的楮沉郗,眼中有过一丝愧疚。
现在的楮沉郗,哪还有那个多情公子,商场奇才的风流。
褶皱的衬衫,歪斜的领带,邋遢的胡渣,深黑的眼圈,伤痛又无奈的目光……
如同一只被困住了手脚,关在笼子里的野兽,只能发出悲哀的低泣。
这样的楮沉郗是南宫镜从来没有见过的,也是最让他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