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他俩当死人一样埋了。”</p>
审判庭里响起一阵喧闹声。阿尔伯特?西尔瓦待恢复安静之后继续问话。</p>
“斯特拉先生,你在本法庭上所作的证词会把你自己牵连进去,你明白吗？”</p>
“明白,大人。”</p>
“还有,你是宣过誓的；你也知道,本案关系着一个人的性命。这些你也明白？”</p>
“明白,大人。”</p>
“你亲眼看到被告迪.罗马诺因他俩藏匿钱财就动****杀,对吗？”</p>
“我抗议！他在套供。”</p>
“抗议有效。”</p>
阿尔伯特?西尔瓦扫视了陪审员一眼,他们的表情告诉他官司已经打赢。他转过身来对着卡米罗?斯特拉。</p>
“斯特拉先生,我知道你今天到庭作证需要巨大的勇气。我谨代表本州人民,向你表示感谢。”他转身对托马斯律师说道：“现在该你来盘问证人了。”</p>
托马斯从容地站了起来。“谢谢,阿尔伯特?西尔瓦先生。”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面向法官席说,“现在已快到中午了,我不想使我的盘问中途停顿。我提议暂时休庭,待午饭后我再来盘问。不知法官先生以为如何？”</p>
“很好。”劳伦斯?沃特曼法官敲了一下小木槌,宣布说：“本庭现在休庭,下午二时继续开庭。”</p>
大家纷纷站起身来。法官起立,通过边门朝他的议事室走去,陪审员开始鱼贯走出法庭。四个武装法警簇拥着卡米罗?斯特拉,护送他穿过审判庭前端的一扇边门,走进证人室。</p>
阿尔伯特?西尔瓦一下子被记者包围住了。</p>
“你能向我们发表一项声明吗？”</p>
“你认为到目前为止本案审理工作进行得怎么样,地区检察官先生？”</p>
“审讯结束之后,你打算如何保护斯特拉？”</p>
往日,阿尔伯特?西尔瓦是不允许别人在审判庭跟自己纠缠不休的。可是眼下,出于政治上的野心,他亟需报界的支持,所以他破例对他们客客气气。</p>
莉迪娅端坐未动,静观地区检察官把记者们提出的一个又一个问题挡回去。</p>
“你是否打算给他定罪？”</p>
“我不是星相家,我不会预言,”莉迪娅听到阿尔伯特?西尔瓦彬彬有礼地说。“女士们,先生们,我们之所以需要陪审团,原因就在于此。他们会判定迪.罗马诺先生究竟是有罪还是无罪的。”</p>
莉迪娅注视着迪.罗马诺。只见他神态自若地站起身来。莉迪娅暗自思忖,这个人还带点“孩子气”。要她把此人和他被指控的骇人听闻的罪行联系在一起,实在是难以想象。她想：如果让我来确定谁是罪犯的话,我一定会选中斯特拉——那个右臂颤抖不止的家伙。</p>
记者已经各自走散,阿尔伯特?西尔瓦正在和他贴身的助手们进行磋商。莉迪娅很想知道他们正在谈论着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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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迪娅看见一个人对迪?西尔瓦说了些什么,然后离开围在地区检察官身旁的一圈人,急匆匆地朝她走来,手里拿着一只马尼拉大信封。“您是莉迪娅小姐吧？”</p>
莉迪娅吃惊地抬起了头：“是的。”</p>
“阿尔伯特?西尔瓦检察官让您把这交给斯特拉。让他把这些有关日期记清了。托马斯律师今天下午会千方百计地推翻他的证词,阿尔伯特?西尔瓦检察官要求斯待拉千万别把事情搅乱了。”</p>
那人把信封递给莉迪娅。莉迪娅朝阿尔伯特?西尔瓦望了一眼,心里想：他倒记得我．这是好兆头。</p>
“您快去吧。阿尔伯特?西尔瓦检察官说斯特拉得花好一会才能记清呢。”</p>
“是,先生。”,莉迪娅匆忙站了起来。</p>
莉迪娅朝斯特拉刚才经过的那扇边门走去。一个武装法警挡住了她的去路。</p>
“您有什么事,小姐？”</p>
“我是地区检察官办公室的,”莉迪娅干脆利落地一边说着,一边出示证件,“阿尔伯特?西尔瓦先生让我把这封信转交斯特拉先生。”</p>
门卫仔细地检查了证件以后把门打开了。莉迪娅进了证人室。房间狭小,给人一种很不舒适的感觉。屋里摆着一张破旧不堪的办公桌,一张旧沙发和几把木椅子。</p>
斯特拉坐在一张木椅子上,右臂颤抖不止。房里还有四个武装法警。</p>
当莉迪娅进去时,一个法警喊了起来：“嗨,谁也不许进来。”</p>
门口的卫兵喊：“没事,艾尔。是检察官办公室派来的。”</p>
莉迪娅把信封递给了斯特拉：“阿尔伯特?西尔瓦先生要你把这些有关日期好好记一记。”</p>
斯特拉朝莉迪娅眨眨眼睛,右臂仍在不住地猛烈颤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