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你以什么身分为迪.罗马诺先生工作？”,阿尔伯特?西尔瓦继续盘问斯特拉。</p>
“你们可以把我称做排除障碍的打手。”</p>
“你能不能讲得更明白点？”</p>
“好。一旦发生了麻烦,比如有人背叛了,迪.罗马诺便叫我去除掉他。”</p>
“那你是怎么去做的呢？”</p>
“这个——靠我的力气呗。”</p>
“你能给陪审团举个例子吗？”</p>
托马斯站起身来。“我抗议,法官先生。这样提问问不到点子上。”</p>
“抗议无效。证人可以继续回答。”</p>
“哦。迪.罗马诺放高利贷,对吧？两三年前,吉米?塞勒诺拖欠债务,没有按时偿还,于是迪.罗马诺派我去教训他一顿。”</p>
“是怎么教训的？”</p>
“我打断了他的双腿。喏……”斯特拉一本正经地做着解释。“要是轻易放过一个拖欠债务的人,那么所有的人都会学他的样子。”</p>
阿尔伯特?西尔瓦眼角一扫,看到陪审团的每个成员脸上都露出惊诧的神色。</p>
“除了放高利贷以外,迪.罗马诺还干了哪些勾当？”</p>
“啊,上帝！这些勾当还是由你来讲吧。”</p>
“我要你自己讲,斯特拉先生。”</p>
“好吧。喏,比如在滨海区,迪.罗马诺跟工会厮混在一起,跟服装业也同样。迪.罗马诺还开赌场、夜总会,收废品,供应亚麻布制品,等等。”</p>
“斯特拉先生,迪.罗马诺眼下因谋杀艾迪?雷莫斯和阿伯特?雷莫而受审。你认识这两个人吗？”</p>
“噢,认得。”</p>
“他俩被杀害时你在场吗？”</p>
“在场。”此时他浑身上下似乎都在颤抖。</p>
“到底谁是真正的凶手？”</p>
“迪.罗马诺。”他和迪.罗马诺两人视线倏地相遇,斯特拉慌忙掉过头去。</p>
“是迪.罗马诺吗？”</p>
“是他。”</p>
“被告当时告诉你为什么要杀死雷莫斯兄弟俩吗？”</p>
“喏,艾迪?雷莫斯和阿伯特?雷莫登记赛马……”</p>
“你是说赛马赌博登记吗？非法的赌博,对吗？”</p>
“是的。迪.罗马诺发觉他们两人耍滑头。你知道,他们是他的手下人,他必须好好教训他们一顿。他想……”</p>
“我抗议！”,迪.罗马诺的辩护律师托马斯大声说道。</p>
“抗议无效。证人要据实回答问题。”</p>
“事实是迪.罗马诺叫我去请他们两个……”</p>
“你指的是艾迪?雷莫斯和阿伯特?雷莫斯？”</p>
“是的。请他们去参加帕列岗举行的一次不算大的晚会。帕列岗是滨海区一个私人俱乐部。”说到这里,斯特拉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一只手抖动不止,于是将另一只手紧紧按在上边。</p>
莉迪娅转过头朝迪.罗马诺望去。只见他无动于衷地端坐着,脸部和身子始终没有动过一次。</p>
“后来呢,斯特拉先生？”</p>
“我开车接来了艾迪和艾尔,将他们带到停车场。迪.罗马诺站着等他们。两人走下车时,我退到一边,迪.罗马诺立即举枪猛扫了一阵。”</p>
“你看到雷莫斯兄弟扑倒在地了吗？”</p>
“看到了,大人。”</p>
“他俩被打死了没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