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傅靖墨听到手机里传来一声裂响,“啪……”浓眉微皱,关切询问。
“妈,怎么了?”
“你说让你记挂的女人是安浔?”电话里的声音抬高了分贝外,更多的是惊喜。
傅靖墨不急不燥的将烟蒂再度搁进嘴里,按了打火器点燃,悠然的反问着:“她跟你说不是她?”
据他所了解的安浔不会说特意提起这事,除非她有什么企图,是什么样的企图让她提及这事呢?
“倒没说是谁,不过却……”乔笑语的欲言又止惹来傅靖墨的询问。
“却什么?”
凉凉淡淡的音调在鼻间呼出来的白色烟雾下,仿如空荡的深夜里升起的一股的凉意,从他这边传到电波那头的乔笑语耳里。
乔笑语许是察觉出他的情绪,轻描淡写掩饰,“也没什么,就是不喜欢你之类的话,靖墨,现在你在感情上真的不占优势,是不是你曾经做过什么让她讨厌的事?”
傅靖墨反侦察能力比任何人都要强,母亲这种小反应,自是逃不过他的耳力,倒也不急不缓的说:“妈,你要是不把安浔的心思告诉我,我怎么提前做应对,你想我结婚,抱孙子估计也不知道何年何月,到时,不能数落我的不是。”
傅靖墨把乔笑语的弱点抓的那叫一个准,所以下一秒,乔笑语就招了,听完乔笑语的话的傅靖墨脸色如室外寒冬腊月,室内的温度瞬间降了几个度。
挂了电话后,修长的指尖夹着燃了半截的烟蒂,飘散开来的烟雾笼罩了那张轮廓分明的脸,犹为模糊不清,眯着的眸子影不出任何光芒。
“安浔说你一直挂着那晚的事,让我给你物色一个清纯,但又放的开的女孩,方能治好你这个失眠症。”
“今晚她过来就是问我,人选物色的怎么样了。”
母亲的话一直在他的耳旁回荡,良久,脸上扯着一股淬了冰的笑,原来她是抱着这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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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浔双腿盘坐在卧室的大床上,握着手机的手搁在耳旁边上,细细软软的声音在卧室里幽幽然然的飘荡。
“弥桑,你现在需要放松,什么也不要想,点上檀香,会令你情绪安稳。”
“你不要挂电话,只需要闭上眼睛就好。”
今天弥桑在她治疗室睡了一觉之后,气色明显好了许多,所以今晚,就打了安浔的电话。
半个小时之后,电话那端一片平静,安浔猜测到,弥桑应该是入睡了,于是她收了线。
挂了电话后,安浔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到了是傅靖墨治疗的时间,才出了房间门。
推开傅靖墨的卧室门时,一道“尽快。”的声音飘进她的耳底,意识到他在讲电话,正准备退出去,男人却结束了通话,于是人就钝在了门口。
“站在门口当门神。”
乍听之下,男人今晚有情绪,警惕的提着步子迈进来。
他站在窗口边上,身穿睡袍的傅靖墨,身上还透着湿意,未干的发丝上的水珠在灯光下闪着光芒,他双臂环胸背对着她的方向伫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