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浔到了他的身后,他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灯光下的背影隐隐的透出来冷漠,就算离他几步远外也能感受到那股冷气袭逼。
傅靖墨今天的心情实在糟糕,是遇到什么事了?
该不会是夫人把她去傅宅所说的一些话告诉了他?她离开的时候一再叮嘱夫人这事保密,但是夫人这个性子,不小心说漏嘴也是有可能的。
如果夫人真说漏嘴了,以傅靖墨的性子,知道她那般合着他妈要算计他,还能放过她?
“你今天去看我妈了?”
思绪万千时,一道低沉又不透情绪的声音飘上耳,抬头,猛然的对上幽沉如海的眸子,他不知什么时候已转过身来了。
稳下心绪,应道:“嗯,今天带晨晨过去看看她。”
“难得有心。”语气平淡,可是看过来的目光像是要把她盯出个洞来,冷幽又带了某些打量。
难道傅妈妈真的说漏嘴了?
“那就开始吧!”突然,男人迈步越过她往床边走了过去,突然间的转变,让安浔思绪再次转变。
她盯着他的背影,拧了拧眉,如若按他平常的作风,一旦知道她和傅妈妈献的计,定然不会这么平静,所以,应该没有知道那些事。
“还站在那里做什么?”男人不温不愠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
安浔顿时敛神,提步往着床走了过来。
安浔本想往沙发上坐去,但是想到最近她在傅靖墨怀里给他治疗的,所以也就往床边走了过去。
她刚走到床边,男人就发话:“去把吹风筒给我拿出来。”
她也不在意这点脚上的活,于是折身到了衣橱边,从里头拿出吹风筒。
“给你。”
“你来吹。”男人瞟一眼她,理所当然使唤着她,她皱起眉,“当我是佣人了?”
“那你当我是什么?”
灯光下,男人侧头凝视,幽沉的目光里全是她的倒影,看着杠上的他,她张开的唇也就合上去了,只是吹一下头发而已。
一旦她说两人是医生跟患者的关系,男人自然会丢一句病人可以上床来堵她,言语上,她占不了他的好,倒不如缄言。
“呼呼……”吹风筒的声音飘荡在房间半空,谁也没有说话,她的手附着吹风机拨扫他的头发,她柔软的手就像暖春三月的春风吹拂而来,浑身的血液随着她的手慢慢的沸腾起来。
男人盯着她的双眼渐渐的染上一层欲纱。
安浔自认为心理素质强大,但是此刻,他这样的注视下也是心慌意乱的,不知名的心慌意乱。
左边的头发干的差不多了,安浔走到了右边,男人也跟着转向右边盯着她。
“你今天是遇到什么事了?”安浔极力镇静的心绪,以心理医生的语气掩饰着她的慌乱。
“从我这儿捞了好处,就翻脸了?”他的声音干燥到哑。
男人说的什么事,安浔清楚,无非就是她打电话从他那儿询问到了祁时莫和弥桑两人的事情。
“电话中不是说过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