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志有些生气地看了他一眼,又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的衣着,觉得近在咫尺和他几乎是“促膝而谈”的“公子”应该不是普通的世家子弟,听他说话,应该是受过良好的教育,可是他却把自己的言行看成是一种儿戏,什么也领了一伙人。警志虽然不太承认他的做法,但却能感觉到他“偏激”的作法是有意在帮他,不管他能不能够理解,这都是事实,当他把身体堵在追杀他的那个警察枪口时,那个警察便被他这种惊人之举给震住了,紧接着令全体警察后退。“我叫梅警志。”警志友好地伸出手。
“我叫梦衣。”
“梦衣?”警志一惊,“敢问上海警察厅厅长和足下是什么关系?”
“是我爸爸。”
“什么?”警志一下子站了起来,“感情你这是以势压人啊,请问,你救我何意?”警志终于明白,他那不是偏激的作法,更不是剑走偏锋,而是给那个警察示意。
“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想和你交个朋友。还有,今天的做法,不要以为我是以势谋私,即便我不认得那个警察,我也会帮你,只不过不会冒险堵在枪口上,我会和你并肩作战,冲出重围,然后在共落法网。对了,梅家?上海姓梅的也不多,泰丰号可与阁下有关连?”
“他是泰丰号的少东家。”林忆说着拿过随行警察手上的钥匙,替他们打开了牢门,“两位尊驾出来慢慢谈吧。”二人一惊,相互对视了一下,然后不约而同地转向林忆,“你们认识?”林忆闻言笑道:“别看你们都是上海的名门公子,但认识你们的却不多,可是认识我林忆的至少要超过你们三倍以上。来,我给你们相互介绍一下,这位是梅警志,”她用手一指,“上海梅氏的大公子,此人不但是爱国志士,还是文武全才的商界精英,时下,正助梅父打理家族产业泰丰号;而这位,便是江湖上盛名远播的梦府纨绔子弟,此人虽然染了一些不良习性,还好,没有泯灭良知,最近疯迷‘爱国情怀思想’,半年前从英国留学回来,这阵子是‘鼓吹’民族大义的积极分子。”
“林忆,你这样不公平。”梦衣走出了牢门,回首望了一眼警志,“我们都是你的朋友,你何以赞扬一个贬损一个?什么叫我鼓吹民族大义了,我那叫站在国际的视角看民族大义的气节,说的虽然有些不太着边际,但我的整个理论思想是不容置疑的,何以让你说得如此不堪?告诉你林忆,后进之士是需要你们引导和呵护的,否则岂能全民团结安内攘外?”
“好啦,二位,要攘外得先安内,你们还没有告诉我,我是被谁救出来的?这谢恩也得找对正主,我梅警志是因为林忆煽动舆论的力量所救,还是沾了梦公子的光?”
林忆闻言长叹了一声,“舆论的压力不如势力直接啊。什么时候能真正的平等呢?我刚接到可以探望梅公子的通知,执班的警察便接到了你们被放行的命令,就这样,你们被隆重的释放了。”警志闻言点了点头,不无担心地道:“如果这个势力为民所用,它何尝不是一股力量,只是历史发展至今天,从没有一股这样的力量,一股永远站在人民立场的力量。梦衣,我不是否认梦厅长,更不是质疑梦厅长,这不是他一个人的问题,也不是一个时代的问题,而是中国几千年的历史,无论怎样变革,都没有解决的问题。”梦衣笑了一下,“我知道,所以我们才需要前仆后继地解决这个问题,而不要把这个问题一代代地遗留下去。倘若我们能把这股力量争取过来,并且加以引导为我们所用,何尝不是我们前进中的助力。”
“嗯——”林忆故作审视地点了点头,“梦大公子还是有很深觉悟的。”
警志也由衷地点了点头,并不失赞佩地握住了梦衣的手,“梦衣,你说得很对,这股力量如果能为人民所用,那将是一股强大的力量,希望我们能团结一切能团结的人。”
“好!”梦衣有些动情地反手握住警志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