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瑁不服的在与蒯良较着劲,并没能领会到蒯良的意思,反倒是座上的刘表却是听出了些许滋味来,正待要出声阻止蔡瑁时却听得蒯良已经缓缓的开声。』』
“也许我们还有别的办法,可以使得荆襄转危为安。”
“哦?”
刘表双目大亮的诧异了一声,他自思这仗能不打的话当然是以不打的为好,乃连忙倾前身对蒯良道:“愿闻子柔妙计!”
“主公,”蒯良对刘表抱拳一礼,连沉吟边缓缓开声道,“我荆州身为四面受敌之地而且它还非常的富裕,这就难免要引起他人的注意,
所以四面树敌那是绝对不行滴,也因此良觉得我等绝对不能和华飞这个足以信任的盟友失之交臂。”
蒯良把“足以信任”四个字咬得极重,刘表与荆襄诸官们也无不听得纷纷点着头的深表同意。
唯有蔡瑁是嗤之以鼻的道:“子柔若是想要求盟友以保我荆襄大地的话,又何以非得去求华飞这个兴兵来犯的叛逆,
你可知道这样子做的话将会以使得我主的颜面都扫了地?依蔡某看来曹操亦足以为我军的盟友?”
蔡瑁这话一出口,登时就如一石激起千层浪般的引得荆襄诸官们“嗡嗡嗡”的开始窃窃私语。
“对啊!孙策那边固然是没指望了,可这边不是还有个曹操在吗?为什么又非得去求华飞呢?”
“就是就是,那曹操再怎么说也比华飞好吧,人家那可是有天子在手滴,那奉的那可是大义!”
“不仅如此,听说这曹操虽然说对士族也多有打压,然而打压得倒也并不算彻底,再怎……”
刘表听得阶下这议论声,直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好悬没直接就嗝了屁,
他满腔怒气的暗自寻思着:“本候这还好端端的坐在这里哩,可你们这帮混帐东西居然已经整得就像是在商量着,要去投哪个主公才能对你们有利了?”
思及此,他乃连忙伸手“呯呯呯”的狂拍桌案并高声大叫着,才算是止住了众官们的议论,转头对蒯良道:“子柔,你对德珪所说的话有什么看法?”
“主公,”蒯良抱拳开声道,“对于德珪所说的话,良实在不敢苟同。”
“为何?”
“我主何不试想一想,”蒯良听得刘表询问乃高声道,“那华飞自与我军同盟以来,对我军向来都是互通有无且秋毫无犯的,此足可见华飞是非常恪守同盟之义的一个人,
同时主公也莫要忘了那华飞与孙策同样是有仇的,而曹操方面先不说不知他对待盟友如何,单只从他与孙策也是盟友这一点上来看,那要选择谁为盟友不就高下立辨?
主公要是真与曹操交好的话,良只担心到时一旦我荆州有难的话,他曹操只会袖手旁观的坐山观虎斗啊!”
刘表闻言悚然而惊的暗道:“对啊!本候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哼!”蔡瑁虽然知道蒯良说得有理,却仍是不服的嗤道,“蒯子柔,即便如你所言的与华飞为盟最好,
可你也别忘了华飞那厮现在已经撕破脸皮的兵犯南阳了,这同盟之义早就已经破坏殆尽了,你又要如何来与他重修旧好呢?”
蒯良应声答道:“事起仓促,良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只能是对主公提出一些自己的愚鲁之见。”
哦?”刘表知道他这根本就是在谦虚,霎时双目放光的伸手急道,“是何妙策?子柔可道来。”
蒯良轻轻的一掸衣袖,又扫了眼正眼睁睁的望着自己的诸同僚们,才开声道:“依良看来,华飞这次之所以会兴兵来犯,应该是因为他并不相信,张肃去攻打武关的举动不是出于主公的授意所起。”
“张肃这个该死的竖子,本候当日就不该收留于他!”
刘表听得这话直咬牙切齿的暗把张肃给恨之入骨,却没有想到自己收留张肃时,那完全是因为看上了人家有骑兵的缘故。
却听得蒯良朗声续道:“即然是这样子的话,那么良倒觉得我主应该先设法再取信于华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