邴原自顾着又说道:“当然主公也知道,我军现在沉陷于粮食危机的泥潭中,且两军中间还隔着大山,行军不易,我军并无力进攻荆州。”
何曼闻言伸手狂挠着头发,好一阵才道:“那这不等同于白说了吗?”
邴原笑道:“你啊你,你以为主公何人也?吾主以微弱之卒尚能力败曹军,又收服了汝南的四路黄巾军们,此等的大事刘表又焉能不知?”
何曼闻声不服的道:“这又和联盟有什么干系?”
邴原微笑着摆手道:“刘表既知这些事情,便会知道主公的能力极强,非是易惹之辈。且我军现在无力进攻,并不等于将来也无力进攻啊。”
何曼听了恍然大悟道:“对啊!现在打不了他,我们以后也可以来打他吗!”
邴原哑然失笑道:“此次我等带着诚意来与刘表联盟,若是刘表不吮的话,那么他就会与主公交恶,因此主公这叫先示之以爪牙!”
何曼听得刘表不同盟,乃挥手怒道:“他敢?”
邴原摆了摆手的笑道:“他敢与不敢另当别论,主公的目地是联盟,因此主公在示以爪牙之后,又提起了另一件事。”
何曼奇道:“何事?”
邴原缓缓的开声说道:“主公在信中提及荆州之东南方,乃是与那袁术的淮南交界之要地,需知这淮南的袁术,却是本就与荆州的刘表有着大仇的。”
何曼听了心中大起八卦之心,乃双目发亮的伸手问道:“哦?他们俩有什么仇呢?”
邴原微微一哂的道:“当年驻扎在南阳的袁术曾经派孙坚攻打过刘表,最终是孙坚战死,袁术失其一得力的臂助,此为其一。”
何曼听了又急声问道:“那其二呢?”
邴原转头望天的负手说道:“后来袁术在联合南匈奴等与曹操交战之时,刘表却乘虚袭击了袁术的粮道,导致袁术败得极为快速,也败得极其凄惨。”
何曼听了“嘶!”的倒吸了口凉气,握拳道:“想不到这荆州牧长得人模人样的,竟然也会这么阴险的从后面捅了袁术的屁股一把。”
邴原听得“噗”的笑出声来,点指着何曼笑道:“你这话忒也粗鲁了些,什么捅了屁股?那叫袭其后!”
何曼大咧咧的冲邴原一摆手道:“都一样!”
邴原心知他粗莽,也不与他计较的又说道:“因此主公命我捉住这件事情,来大做些文章。”
有何曼的心里所谓的做文章便是写字,他只是奇怪这写字又和联盟有什么关系呢?遂歪着头的问道:“做文章?”
邴原转身,低着头踱步的沉吟着道:“其实主公早已做好了文章,我只需略加润色即可,且主公除了阳谋之外更有阴谋的辅助,在双管齐下之下倒不愁那刘表不服。”
何曼一听得又是这个,不由得头大如斗的只瞪圆了双眼,怔怔的看着邴原发呆。心中颇有些后悔问及书信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