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略停了一下,又说道:“我想到了一种名叫‘椅子’的东西,可以让我们坐得更舒服些。”
麋竺闻言有些失望的撤回了身子道:“可是徐州这一带的人自古以来就是这种坐法,大家已经坐习惯了,再想要改变只怕会很难。”
华飞笑着站起身来取了些坐垫,又招呼着麋竺一道出门,在院中寻一块平坦的石头把坐垫垫上,然后请麋竺上坐。
过了一会儿才笑着问道:“怎么样?是不是比跪坐着更舒服?”
麋竺哑然笑道:“这当然要比跪坐着要舒服得多了,可即便是如此,总不能叫个下人天天都抱着块石头跟随着吧?这东西它可重得很。”
华飞也哑然失笑了两声,却附耳告诉麋竺道:“我们可以先画个图形,然后用竹子作为原料,再令匠人模仿着制作,不就行了?”
说着他略想了一下,又道:“你如果认为我这个主意可以的话就要令人保密,先大批量的暗中制作先做矮椅,到时一口气拿出来卖了,同时制作更高一些的椅子隔段时间再卖,这样就可以防止跟风了。”
说到此处他又停了一下,待见麋竺点头后才接着道:“而且还可以区分着卖,如用麻包的卖什么价,绵包的又卖什么价,当然我还会继续发明更舒服的椅子,比如加个靠背什么的而后再交给你来制造贩卖。”
麋竺直听得喜笑颜开!先是蹦起来拍腿大叫的道:“太好了!鹏展此计大妙!正是人无我有,人有我变……咱们定能大发他一笔横财!”
说完又抖着双手在在庭院里走来走去的激动道:“特别是那些有钱的富户们,这帮人平日里最是好面子不过,我可先送陶恭祖一套从而引得他们跟风,而后再挑动他们互相攀比……”
华飞微笑着在清凉的夜风中看着他走来走去,心中暗赞他果然有经商之才,竟是举一而反三的鬼点子为之层出不穷。
待得麋竺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后两人又商议了大半夜,华飞又陆续的对麋竺提出了在乱世之中的各种发财方法,比如大量购进制造弓箭等易损耗器械的材料;又如屯积大量的米粮而后待价而沽并收购战马等。
直乐麋竺听得片刻都坐不住的直呼:“天降贵人,天降贵人啊……”最后麇竺敲定,由他来出钱华飞出主意,两人合作经营收获对半分成。
华飞连忙说多少分些给他就成了不要那么多,无奈麋竺翻脸道:“不如此分成的话他良心难安,不如此分成华飞就是看轻了他的人格。”
华飞见麋竺话都说到了这个程度,也只得高高兴兴的接受了。
两人的这一番深谈,先是华飞帮麋竺解决了烦恼,继而又狼狈为奸的想法子赚钱,因此无是对对方大起了知已之感,感情却是又加深了一步。
眼见夜色已深,华飞又对麋竺说明了自己在落魄时,曾受过徐太公的相助之恩的经过,让他利用职权之便帮忙寻找一下徐太公,接来与自己同住也好有个照应。
麋竺见他知恩图报,连人家只是分了他一口吃的都牢记在心里,对他更是佩服不已!乃拍胸口的保证没有问题,又劝华飞不用去那个院落独居,又吩咐下人去收拾客房就要留华飞住在府上。
无奈华飞执意要走,他也只得送出门来又亲自领人送华飞归去,并留马一匹只说是借给华飞的,也让他练习着早日掌握马术。
华飞心中感激遂又附耳告诉他:“乱世之中赚钱固然是重要的,然而有钱不如有权,有权不如有兵。”
麋竺点头应是的又跟华飞说了会话,这才依依不舍的带人归去。
华飞送别了麋竺,在自行归去后见得院中干干净净的,一应物品也摆放得整整齐齐,不由得心中更是感激于麋竺的恩情。
待得他一番梳洗过后,在摊开锦被时却见得有金子数十锭,纹银上百两正在灯火之下闪闪发亮。
心知这定是麋竺因见得自己落魄有心相赠,却又怕被自己所拒绝,故早先令人在赠物时就已安排下了的。他见状自思,此人虽说是有求于已然而如此仗义,还是令得他心中感慨万端。
是夜万籁俱静,华飞躺在温暖的软榻上闭眼自思:“自己结交得麋竺如此既巨富又仗义的人,眼见得将来是财源源滚滚的,是不是也得想办法弄些田地再整上一曲私兵进行训练,也算在乱世中有了自己的第一支武装力量……”
他越想越觉得可行,忽然又想到陶谦老儿都六十多岁的人他的儿子,想必也是个四十上下的人了,而且还不掌兵权,想来定然是聪明不了的,居然也还想要老牛吃嫩草,这就难怪麋竺不同意他的小妹嫁过去了。
继而又想到了将与曹操在彭城决战的事,他想曹操用兵如神,如果只是防守而待敌有变的话,恐怕还不太保险,是不是还得把阴谋也提前来进行才好。
可是这事又不能跟陶谦说,要是跟他说了这人靠不住,指不定提前就发动了这个阴谋,从而引得兖州大乱无辜的百姓们遭殃,这个事到底该怎么安排才好……
他反复的在思量着事情,却不知道一场针对他的阴谋正在悄悄的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