麋竺闻言心中大为震惊!他睁大了双目定定的看着华飞,就如同在看一个怪物一般,因为他实在想不通他和华飞相识才不过一天的光景,这华飞又为什么竟然能一下子就料中了他的心事?
华飞见了他的这般光景心知自己是猜对了。其实这原也没有什么难猜的,麋竺既有钱又有势,更是身为徐州的别驾,在这徐州大地上除了那陶谦之外,就数他的官职最大。那么能让他为之烦恼的,除了陶谦能还有谁呢?
华飞自顾着又说道:“我听说陶谦有两个儿子,而子仲也有一个小妹,子仲烦恼的应该是,因为陶谦想要子仲的小妹去给他的儿子,做为妻室的事吧?”
麋竺闻言更惊,乃急伸右手颤抖着指华飞结巴着问道:“你……你是怎么猜得如此具体的?”
华飞微微一笑的道:“子仲不要吃惊!你是巨富人家这富人自有富人的烦恼,家产恐怕就是最大的烦恼,那陶谦年事已高自然是想要让他的儿子接任他的位子的。”
华飞说话的声音很慢,他在待得麋竺稳定了下来后,才又继续说道:“那么他的儿子想要坐稳这个位子,当然是要有人扶持的,而你身为别驾又这么的有钱有势,自然是他所能想到的第一人选。”
华飞说着略停了一下,又续道:“陶谦想要你死心塌地的扶持着他的儿子,和你联姻让两家人变为一家人,无疑是一种最佳的手段,可你又不愿意,因此才会时时烦恼,不知道我猜得对不对呢?”
麋竺长叹了口气,垂头说道:“鹏展,你真是太神了!竟然一下子就全都让你给猜中了。”
华飞也不说话,这种猜人心事的活最是累人不过,而且多说只会露馅。因此他只管回席边品着酒;边想着这个事情该怎么解决;他知道麋竺再过上一会儿,就一定会来向他求计的。
如果能够帮助麋竺解决他的烦恼,那么这无疑是能拉近两人距离的一个极佳的好办法。
果然,麋竺在叹了一会气后,突然离席对着华飞抱拳施了个大礼的道:“鹏展您智计过人,竺想求你为我和小妹想个好计策,若是鹏展兄能助我族得脱此难的话,自今往后您便是我麋氏一族的大恩人!”
华飞闻言心中大喜!他暗自心道:“你就把妹子先嫁给我不就行了?”然而,他知道他要是真的这么说的话,那别说这份知己情得白白了,恐怕麋竺还非得拔剑砍他个二货不可。
想到此处,他举目偷瞄了麋竺腰上佩带着的三尺青锋一眼,才笑道:“子仲快不要多礼,你我虽然相识不久,却是相交莫逆,不要行这么大的礼。”
麋竺却不肯直起身来还是弯着腰的求道:“我父母双亡就只有这一弟一妹两个亲人,绝不愿意看到他们受苦,求鹏展兄教我。”
华飞听了他的话后心中大为感慨!他听得出来麋竺把自己的一对弟妹看得很重,是个重情重义的好人。这种人在巨富和巨贵之家,可以说是极少有的。
他见麋竺不愿起身乃连忙离席相扶着说道:“子仲不要着急,谋这个事呢它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搞定的,眼下曹军来犯我料陶谦现在无暇顾及此事,你可以先拖他一断时间再说。”
麋竺侧头想了一下又问道:“曹军终有退去时,到时陶谦要是再重提此事,竺又该怎么办呢?”
华飞也愣住了,他是知道陶谦快要挂了,可是他万一要是不挂呢?他记得历史上好像说的是,陶谦是因为担忧曹军攻打而郁闷死的。
可现在多了他这么一只大蝴蝶,天知道陶老儿会不会因此而长命百岁?再说他也不能直接告诉麋竺这个事啊。
他总不能对麋竺说:“贫道夜观天像,眼见陶谦本命之星暗淡恐怕命不久矣吧?”他很担心要是他直接这样说了,麋竺会不会把他当神棍处理?
眼见得麋竺还在眼巴巴的望着自己,却也不能久拖。华飞乃转着佛珠的边想边缓缓的说道:“徐州富裕,更兼是连通南北的军事要地,曹军就算是这一次败去不久后也必然会卷土重来,此事可一拖再拖。”
说到这里他突然发现麋竺和陶谦竟然有着相同之处,都是因为自身的实力不够却又抱着让人眼谗的宝库,因此才引来了恶狼的窥视。
想到这儿他又对麋竺说道:“以后的事变幻难料,然而万变不离其中,有道是打铁还得自身硬,子仲只要加强自身的实力,到时陶谦就算是想要动你只怕他也得先掂量一番再说。”
麋竺喃喃的重复着:“打铁还得自身硬……”突然两眼发亮精神焕发的又对着华飞一记大礼,高声谢道:“我明白了,多谢鹏展兄指点迷津!”
华飞闻言又愣了一下,不知道麋竺到底明白了什么?乃连忙伸手相扶着道:“子仲明白就好,这么多礼反而显得生份了,快快请起。”
麋竺听了他的话且这心中又有了决定,在心情大好之下乃极为豪爽的高声叫道:“好,你我相交莫逆多礼反而生份,咱们就放开手脚的饮酒谈论,岂不快哉?”
当下两人继续喝酒谈天,华飞对麋竺的为人已有了定论,就借机动了动屁股的说道:“子仲世代经商,我有一个好点子觉得可以赚大钱,想和子仲合作,却不知道子仲的意下如何?”
麋竺闻言登时双目放光的前倾着身子,对华飞急声问道:“是什么样的好点子?”
华飞转着佛珠慢慢的说道:“你看咱们这样的坐法,那实在是太受罪了!就算是咱们这种年青力壮的坐久了,那两腿也都为之发麻,就更不要说那已经上了年纪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