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暗自好奇,所谓礼下于人是必有所求。如果说麋竺只是相帮一把的话,那还可以说是出于道义,可这又是相请又是送礼的就有些过了。
但是他看麋竺慷慨大方、为人仗义是值得结交的人。更何况他心中已有打算,为了今后的发展需要,更是存心想要结交于麋竺。
凡事想要发展都离不开钱粮,而麋竺可是个高富帅,甚至可以说能不能结交到麋竺?已经对他今后的发展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
当下他更不推脱,只等着麋竺先开口,想先看看他到底是为了什么事相求再说。
麋竺又令人牵马,转头笑道:“鹏展兄请上马!”
华飞反倒是愣住了,他这个现代人可从来就没骑过马这种漂亮的动物,一时倒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麋竺极其善解人意,见他发愣立刻就猜到了他可能不会骑马。乃又笑道:“是竺失考虑了,鹏展兄一路劳累费心又费力的,该在马车上休息才是。”
说完转头就要吩咐人去备马车。
华飞心说:“在这个年代马就是最重要的交通工具,没骑过也得学着骑啊,难得有这种好机会大不了是摔个屁股开花罢了,又有何惧哉?”
想着他乃连忙伸右手冲着麋竺说道:“子仲不用替我遮掩,我确实不会骑马,但是我正想学着骑马,希望子仲可以教教我。”
麋竺见他全不掩饰,心中不由得对他的好感更佳。乃笑道:“鹏展光明磊落!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毫不避讳让人好生佩服!来,我跟你说骑马要……”
华飞聪明至极,麋竺一教就会,当下在下人的帮助之下,笨手笨脚的华飞在忐忑中骑上了温驯的骏马。
麋竺在一旁尽心的传授着骑术,两人一教一学的在骏马的颠簸起伏中边学边行,华飞渐渐的掌握了骑马的初步技巧。
不久就到了一处灯火照耀得如同白日的,小山包大小府邸,华飞在清凉的夜风中,但见得那灯笼下的广阔府门前,有两头巨大雄伟的石狮镇府。
铁皮包裹的大门上一块匾额描红画彩,上书‘麋府’二字,石阶前更有着两行奴仆执灯相迎。
在“恭迎家主回府声中。”麋竺下马亲自牵着华飞的马,笑道:“鹏展兄请小心些下马。”而后牵了华飞的手两人并肩入府。
华飞入得门来,但见得灯火通明处,庭台楼阁雕刻着奇珍异兽,九曲回廊映照着假山清泉,‘叮咚……’声中众多奴仆往来穿梭忙碌,沁人花香里或闻几声鸟鸣,当真是说不出的高贵,道不尽的荣华。
华飞正看得些目眩间,忽有婢女莺声燕语的来请道:“香汤已经备好,请家主与贵客淋浴更衣。”
麋竺请华飞随侍女去沐浴,华飞谢绝了侍女的伺候,自已进入了浴所,倒搓下了好大的一堆老泥污垢来,舒舒服服的好一番大洗。
才在侍女的服侍下换上了一身备好的丝滑锦衣,登时就觉得神清而气爽,这才在侍女的引领下来见麋竺。
麋竺早已在丝竹声中,立于厅前相候,见得华飞到来乃引着华飞入席,又命歌伎献舞,自已坐于主席殷勤相待。
华飞本就饿得发晕,当下也不客气,在那浓郁的酒菜香味中,放开了手脚的开怀大嚼。毕竟要是装斯文的话,那饿的可是自己的肚子。
麋竺也累了一天又见他吃得开心不觉也是胃口大开,两人遂一道边吃边喝,直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这才慢慢的止了下来。
麋竺令歌伎暂且退去后,自与华飞饮酒谈天,正聊到天下大乱民不聊生之时,麋竺忽然‘唉!’的长叹了一口气。
华飞闻弦歌而知雅意,知道肉戏来了,就很是凑趣的问了一句:“子仲为何烦恼?”
麋竺看了他一眼却不说这事,只是举杯道:“今日难得和鹏展相聚,先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来鹏展请酒。”
华飞微微一笑,起身离席边走边转动着佛珠的笑道:“我刚来这里就蒙子仲多番相助,心中着实感激至极!”
说到此处他挥手制止了想要客气的麋竺,又继续说道:“子仲家资巨富加上人又年青大方,心中所烦恼的事情,应当不会是生活中的琐事和那男女感情方面的事。”
他说完见得麋竺不语点头,乃又说道:“我猜子仲所烦的事,应该是和您的家产与家族,如何在这乱世中更好的生存这类事情,甚至这事情应该还和陶谦有着些关系在内,却不知道我猜得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