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飞知道陶谦有些刚愎自用,但他也自认自己所想的计策正好打中了敌军的命根子,只要运用得好,甚至说可以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地步。他相信陶谦应该能够听得明白,这一条计策的妙处之所在。
然而世事的发展却往往并不如人意,华飞话音刚落就见得陶谦猛的双手扶案的站起了身子,用苍老的声音高声叫道:“你说得没有错,曹贼本为阉宦之后加上其根基薄弱自来便是屦战屡败之辈,咳咳……”
陶谦年老体弱,两句话说得太急之下竟然就给呛了气,他捂嘴在用力猛咳了数下之后,不待气息平稳又挥手大声道:“直至初平二年方才击败了黄巾军此等乌合之众,被举荐为东郡太守,量此等小儿又有何等能耐,可与吾之徐州精锐相匹敌?”
直到把这话说完了之后,他才双手扶案张大了嘴的猛喘着大气,那猥琐的人物忙跳将出来,边帮他捂背助其理平气息,边高声歌功颂德的叫道:“不错!候爷自来英明神武、老当益壮、自破黄巾贼以来就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此等小儿胆敢来捋候爷虎须,那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只要候爷亲自出马必可一鼓而破之……”
华飞闻言大怒!却不知此人究竟是谁?一再轻视于他也就罢了,偏生在这紧要关头还要来给陶谦添油加火,难不成当真是想要来个红烧陶谦不成?
他可是清楚的记得历史上,就是因为这陶谦不自量力的率军出击,才在彭城被敌军一击而溃的。随后他更是心惊胆战怆惶弃城的逃往郯城死守不出,这才最终导致了原本前来依靠他的数十万流民们,在彭城惨被敌军屠戳一空。
思及此华飞乃上前一步的对陶谦拱手一礼,打断了那家伙奉承话的大声说道:“自古骄兵必败的道理,我相信溧阳候应该是很清楚的,然而我刚才听到您的话里却句句都对敌军充满了轻视之意,不知您为何会认为敌军不堪一击?”
华飞的话句句在理,陶谦一时倒也不好反驳,只是冷冷的横了华飞一眼没有说话。
倒是那猥琐的家伙,又跳脚的指着华飞破口大骂道:“呔!大胆华飞你是等何身份?胆敢质问起候爷来了?量你不过是一介无知村夫,焉敢妄议军事?还不速速跪下向候爷赔礼道歉?”
华飞怒极!乃瞪目握拳的上前对着那人大声叱问道:“你又算什么东西?难道你就懂得军事了?”
“大胆!吾乃曹宏是也!我家堂兄乃是总管徐州军事的大人物,我又如何会不知兵?你胆敢冒犯于我,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你!”
“哼哼,曹宏是吧?既然你知兵,那么我就来问问你,所谓知已知彼才能百战不贻,你对敌军的军情知道的有多少?”
“这个吗……”谅这曹宏不过就是个只会溜须拍马的小人而已,闻言便答之不上的为之语塞。
华飞更进一步的握紧手中佛珠,大声又问道:“敌军兵力几何,又是如何分配?”
曹宏如何懂得这些,一时无言以对的他不由得心虚的又向后退了一步。
华飞心怒此人的骄横无礼,且怒他不知轻重缓急的盲目助长陶谦的错误决定。当下乃步步紧逼着历声问道:“敌军士卒是否精练?军法是不是严明?他们的赏罚是不是分明?他们的领军人物又是哪几个?”他每问一句就进前一步,曹宏被问得张口结舌步步后退。
华飞连进数步后,又大声的叱问道:“你对敌军的情报一点儿也不清楚,还敢妄言知兵?所谓:‘不知彼而知已,一胜一负。’我今天就再来问问你,我军的情况又是如何?”
曹宏正自狼狈,听到他想问自军情况,乃暗自的心道:“爷们不知道敌军的情况,可这自军的情况,爷还能不知道吗?莫忘了爷的堂兄可是那……”
思及此他大觉得有机会可以扳平此子,不由得抬头挺胸道:“好,你尽管问来就是!”
华飞心中暗自微哂,心道:“此子看来还挺单纯的吗,我可从来就没听说过总让人问,却还能赢的呢?”这就像是攻防两端,你只守不攻怎么可能胜呢?想着他不由得想起了,后世那问有几个民族多少人口和他们分别叫什么名字的趣事来?与及天上有多少个太阳、月亮、几颗星星的笑话来。
眼见得此子不知死活,华飞也正好想借和他问对之机好好的向陶谦,剖明两军的强弱问题。当下他在转了两下佛珠后,便高声的问曹宏道:“我军有多少人马?”
“徐州有精兵八万余人。”
华飞又问道:“谁人统率?”
“我家堂兄曹豹。”
华飞问:“是否赏罚分明?”
曹宏答:“那是必须的。”
“那么有没有经常操练?所练的又有哪些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