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琴琴想了一会儿,见吴徽钰闷闷的不说话,顿时心里有数,犹豫着道:“难不成是姐夫拿了?不应该啊,他拿你身份证干吗?”
吴徽钰也想不通,可是不是他拿的又是谁拿的呢?总不能是晖晖拿的吧?
“姐!”薛琴琴突然脸色一变,叫道。
“干吗?”吴徽钰被她的大惊小怪吓得心突突的跳。
薛琴琴道:“你不是说姐夫背着你卖房子吗?他是不是怕你趁他不在的时候把房卖了?或者……或者他早知道你有小金库,怕你买房不带他?我们今天的盘算,他早猜到了?”
“应该不会吧。”
吴徽钰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底气,毕竟枕边人是对彼此最熟悉的人,尽管她现在已经看不清他了。
“小金库是在这两张卡上么?”薛琴琴指着桌上的两张银行卡问。
吴徽钰绝望地摇摇头,那两张卡一张是给儿子存的教育金,一张是绑微信上用来零用的小钱,而她的小金库,恰恰就和身份证放在一起。
所以,如果身份证真是赵子亮拿的,那就意味着他早就知道她私藏小金库的事,好在没告诉他密码,吴徽钰这才稍稍平静。
“唉!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你没事办那么多卡干什么?”薛琴琴忍不住抱怨。
吴徽钰说我也不想啊,谁叫她生娃后记忆力严重下降,拿着手机找手机、推着推车找孩子这种事经常发生,更别提总是用错钱了。因此,当她发现把不同用途的钱分存在不同的卡上时,思维才渐渐整洁些。
“姐,你快看看房产证还在不在?”薛琴琴突然提醒。
吴徽钰这才想到这一层,忙去看,结果如薛琴琴所料,房产证果然也不在。
吴徽钰彻底懵了,跌坐在地上,薛琴琴去拉她,她抬头看表妹,傻傻地问她:“这怎么回事啊?”
薛琴琴旁观者清,把表姐扶到沙发上坐下,给她倒了杯水,待她心情缓和了些,这才道:“我猜姐夫八成是有二心了,他这次的动作可不小,就算是你老公,他也没权利偷你的证件啊。”
吴徽钰看了她一眼,觉得“偷”字有点不好听,然而她没说话,赵子亮此举的确是“偷”。
薛琴琴喝了口水,开始分析:“首先,他背着你偷偷卖房子;其次,他出差就出差,干吗拿走你的身份证和房产证,对了,还有你的小金库;都不用‘最后’了,他这意图很明显啊!处处防着你呢!”
“不过我就想不明白了,他就算把证件拿走了又怎么样?你是房主,买卖行为都得你来做,他瞎蹦跶个什么劲啊?”薛琴琴冷笑。
吴徽钰也冷笑,“你不是说他防着我呢吗?大概就是怕我趁他不在再买房吧,我的打算说不定他早猜到了。”
“唉!”
薛琴琴叹了口气,颓颓的,问表姐:“那这房子还买吗?”
“买啊!既然这样,那我就不藏着掖着了,为了晖晖我也得买!”
吴徽钰摆出迎战的姿态,赵子亮越是这样,她越是要反抗,不仅如此,她必须尽快强大,这样的人,她一天都不想再相处。
“老姐,你是真厉害!”薛琴琴拍手,表达赞叹之情。
顿了顿,突然又道:“但是你的心眼还是没有姐夫多,我现在发现他真挺两面三刀的,要是我跟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我都怕他哪天把我给害了。”
吴徽钰白了她一眼,“哪有这么夸张。”
薛琴琴认真起来,“你还别不相信。我突然有个想法,现在住的这套房子不是你的婚前财产吗?也就是说和他半点没关系,那他筹划把这套卖了再买一套,那就属于夫妻共同财产了,那时他就能分一半。卖房再买房,新的房产证上就会有他的名字,相当于通过捣鼓房子来赚一笔,这买卖躺赢啊!”
卖房、买房,吴徽钰觉得有点绕,半晌没想明白。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吴徽钰一看,顿时头大,是婆婆孟艳打来的。
吴徽钰不想接,可孟艳执着,一连打了两个,她终于还是接了,孟艳一上来就命令式的:
“小吴啊,我这个月的贷款,你帮我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