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来到埋酒点,醉不忘那满腔的怒火终于再也忍不住,如山洪般暴发了出来。
“是哪个小兔崽子,我跟他没完!!!”
身后的元儿看着眼前坑坑洼洼的山地,张开的嘴巴迟迟没有合上。
突然,一阵清朗的笑声传来,寻着笑声看去,远处的粗壮枝干上竟是坐了一人。那人将枝干修得贼平,身旁放着的,正是从土里挖出来的酒坛子。
“是你!!!”醉不忘气急败坏地向那树走了去,“你不是待在清伶馆的,怎的出来了?不对,你怎么找来这的。”自己明明做了伪装的,他怎么就知道自己就是那卖酒翁。
季光年笑容依旧,很是享受醉不忘此刻的情绪,“这就不劳你费心了!喝了你的酒,我都没能好好答谢你,这自然说不过去呀!”
说着,季光年便拍了拍身旁的酒坛子,“怎样,今日借花献佛,有没有兴趣小酌几杯?”
“哼,这岂止几杯,你速速将酒给我放回原位,我便不与你计较。否则…”
“真小气,几坛子酒罢了。”说着季光年搀扶着酒坛子,就要起身。
叠高的酒坛颤颤巍巍,醉不忘急了,“你坐着别动…''
“啊…”季光年动作微大,碰到的两坛子酒突的掉落。
眼看就要落于地上,好在醉不忘也反应及时,稳稳地抱住了坛子。
醉不忘悬着的心还未落地,听得季光年的声音再次传来,“坐着别动是吗?那我得先换个姿势。”
不意外,又一酒坛掉了下来。醉不忘手中的酒坛都未来得及放下,只好滚过去用胸口接住。
“果然好身手。接下来要增加难度了。”
只见得季光年抱起两坛酒。
醉不忘慌忙将酒放下,“你又要做什么?”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南来北往…”
听闻这四字,醉不忘有一瞬的走神,他实是想不出,这小子是怎么发现自己身份的。
也就在他走神的一瞬,季光年手中的酒坛分别从两相反方向抛了出去。
听得两声清脆的酒坛碎裂声,醉不往咬牙切齿地捂了捂心口。
“你…”那可都是钱啊!
“我都说了南来北往了。”季光年略微可惜地摇了摇头。
“你究竟要如何?”
又拿起了一坛酒,且将坛盖给揭了开的季光年,直接无视了醉不忘的话,深呼吸了一下,叹道,“好酒,是竹叶青啊!”
她用手沾了沾酒汁,“这年份该有五六年吧。”
“不懂别瞎说,那是我珍藏了三十年的陈酿。”
“这样啊,难怪比清伶馆的酒香。”季光年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