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得丹诀,终日断腥膻
崔君夸药力,经冬不衣棉
或疾或暴夭,悉不过中年。’
糊涂世糊涂人,造孽啊,造孽!”
他很是惊异,问道:“敢问先生何姓?”
老人说道:“我已经是个死人了。”
听闻此言,当时还是热血的他当即质问道:“虽然无礼,但是先生既是贤相,又复职权,为何假死以脱庙堂?”
老人叹了口气,说道:“虽然皇帝不理政事,宰相可算权倾一时,可是要知道权力力量无论多大,总会有制约,如今人心早散,权野已倾,饥人眼中只有食物,乡勇眼里只有官位,官员眼中只有相位,唯一能够管理的却是最尸位素餐的,你又能何为?”
从来没有归属感的他当即说:“要是我是宰相,我就……”把手伸作刀状。
老人笑着说:“孩子就是孩子,如此的确可以镇住人心,但百年后又如何,又会是今日之局。”然后把手放在肩上,郑重地说:“记住,人能救的,只能是双手所及,所能医好的,只能是身体。”又感慨道:“自诩贤良之臣忠君爱国,相信天道,但是剥去一切必须坚守的是什么?能够将人团结一致的究竟是什么?如何能见世界大同啊?”
想到此,徙枫笑了笑。
“唉,小徙,你在想什么啊?”慕昭筱问。
“没什么,想起了当年的蠢事。”
老人的话,深深打在他的心上,老人的疑问与少年的理想,其实是一样的,如今他早就找到了答案,道理已然清晰,却使他深深陷入迷茫中。
就这样走走说说着,直到一阵微风拂过,夹杂着河水与岸泥的气息。
“咱们快到渡口了,要怎么过?”慕昭筱问。
“那你怎么看?”徙枫说。
“那能怎么看,在马上看喽。”慕昭筱俏皮地说。
“那咱们找桥过去。”
“为什么不坐船呢?”
“你可是不知道,以前我乘船出行,结果遇上水贼,跟他们打了一架,差点被打死,跳江逃生,又差点被淹死,如果可以的话,我真不想再坐船了。”
“这样啊,”慕昭筱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觉查的哀伤,说道:“那咱们就找桥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