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有些才干,又有志气,一直当个兵卒过活真是可惜。”徙枫话锋一转,“你有为前途真正考虑吗?”
“看来贤弟是有高论了?”李继霆觉得有些怪异。
“如今有上中下三策,”徙枫吊足听者胃口,“下策,从头再来,静待再次征兵,并且运气好到没有被军官盯上粮饷财物,得几个跳荡功,到时你的理想就实现了;中策,去考武举,超过所有人,然后当个大多是吃肉的和他们孩子的名单中的替补给,不过你算是有带罪之身,未必别人乐意。”
“要么一事无成,要么送死,你这是非让我选上策吗?”李继霆说道。
“那可不是,我只是将实际情况分析一下,”徙枫说,“还有就是投奔个藩镇节度使,只要你能有才或能吹,总是有机会进入幕府谋个一官半职,走向人生巅峰。”
“这算什么,明眼人都看到出来,军阀都子承父继,没几个好,仁人志士皆欲抹除藩镇,你却把它列做上策!”李继霆觉得不快,“我当你是条好汉,没想到你是因利所趋的人。”
“我话还没说完,不要断章取义。”徙枫一笑,“只要你与节度使交好,再由他举荐,你不就可正经为朝廷效力了。”然后又意味深长地说:“既想走好路又想到好处,天下哪有这种好事。不管你能不能坚持你的理想,至少我是欣赏你的热血。”然后看一眼慕昭筱,说:“毕竟你们这种好人,要是落个惨剧,会让一部分人很不舒服的。虽然直言很蠢不讨好,确是清真不做作的。”
看两人说不出话,徙枫起身,施了一礼,“今天头回话有些多了,我先回房了。”言罢走了。
“你的这位同伴可是真奇怪。”李继霆对慕昭筱说到。
“他可绝对是个大好人呢。”慕昭筱说。
“你怎么那么肯定?”李继霆看她信誓旦旦,有些好奇。
“因为他……”慕昭筱说起一件往事。
话说徙枫走到楼上,暗暗思量道:“弩,盔甲这些东西要让外人看到可是麻烦,慕昭筱并没有吭声,怕是有所图谋,不过目前并无大碍,但是可不能让李继霆看到,先收好等他走了再说。”抱定主意便闩上门,悄悄动起手来,东西藏好后,把又弓松了弦。捯饬妥后,安心的睡起了大觉。
再说慕李这边,李继霆听了,感慨说:“好好个人怎么就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