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庸说,“各位将军,如今我们骆越国危难当头,这只是我们一时之难,希望大家同舟共济,共渡难关。”
“庸兄,您放心,我们骆越国不是吃软饭长大的,要不是我国内乱,小小交趾国我们不会放在眼里。”一位将领说道。
“将军,请带我到塞口查看查看。”庸说。
“庸兄,现在夜幕降临,正是交趾国士兵喜欢偷袭的时候,现在过去怕是…”一位将领说道。
“怕什么,士兵们都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走。”庸说。
“走吧。”王子捷也说道。
王子捷和庸来到塞口上,这是一个大约能100来人的平台,是用岩石累砌而成,中点突显的地方形状似个碉堡,两本是连接着城墙,城墙随着山脉向两本延伸,士兵们透过缝隙查看着外面的情况,将领和身后的士兵紧张地在身边护着两人。
“王子,小心啊,还请您把头放低点,这些交趾弓箭手十分了得啊。”王子捷身后的将领说道。
“是啊,您看对面的树林,说不定就有交趾的弓箭手在上面呢,我们吃了不少的亏了。”另一位将领说道。
经过实地勘察,庸心里也有了一些底数,回到营帐中就对着王子捷说:“王子,方才我查看了一下地形,我军士兵频频被人放冷箭是因为对方利用茂密的丛林作掩护。”
“那依庸兄我们该怎么办?”王子捷问道。
“明天请王子派人把塞口对面的树全砍了,砍不了的就用火烧,无论如何都要把对面的树木杂草处理干净,弄出一片视野开阔的空地出来。”庸说。
“恩,对啊,这样我看交趾国的弓箭手还怎么放冷箭。”一位将领说道。
王子捷也点点头回应。
“既然这些人喜欢丛林战,那我就让他们尝尝岺家军的威力。”庸继续说道。
“庸兄,我们该如何对付这些人?”王子捷说道。
“王子,交趾国士兵之所以擅长丛林战,是应为交趾国境内地形大多与岺王老山一样,丛林密布,野兽杂生,生活在深山自然要会谋山林,大多就只能以游猎为生。”庸说。
庸看了看众人,众人点点头回应,他继续说:“游猎之术,我们岺家人不会输给交趾人的。”
“恩,但是我们这些士兵大都是耕田出生,把弄刀枪不在话下,一旦进到山里真的不行啊。”一位将领说道。
“将军不要担心,我这个徒弟会教大家怎么对付敌人的。”庸用手示意狼前来问候。
“见过王子和各位将军。”狼上前说道。
此时王子捷就来精神了,马上对着在场的各位将士说:“对啊,我都忘了,各位将军,这小兄弟可不一般啊,你们可不要看他年纪轻轻,他能驾虎如马,他那只猛虎比你们的战马还听话呢。”
“额,如此神奇。”一旁的将领惊讶地说道。
“可不是,要不是我亲眼见到,我也不信,当时还在老山上,我被吓得直哆嗦,那虎壮得像头牛,被他驯得服服帖帖的。”王子捷说。
“果然勇士啊,之前我只听说过天下唯一能驯虎的只有西瓯国王宋一人,果然英雄出少年啊。”一位将领说道。
狼在旁边听到众人的称赞,心中甚是满足,只知道傻乎乎地笑着。
“让各位见笑了。”庸在一旁替自己的徒弟回应道。
第二天早上,王子捷就下令士兵把坡王塞口前的树林前部砍掉了,并放了一把火把整个山坡给烧了。此时正值冬季,天干物燥,这一把野火,连绵不断一直烧到了山脚下。此时,站在塞口上向四周望去,视野一片开阔,山脚下的敌军营帐依稀可辨。
以此同时,庸让狼教授士兵们在山林中作战的技术,包括狩猎的技巧和陷阱的设置等等技能。守塞口的士兵趁着白天敌军不敢出没之际,从山上到山下安防着许许多多的陷阱,从此交趾国再无偷袭战。
骆越国军队在西面的战场只能占据坡王塞口进行固守,为医治伤员,征兵补充队伍争取更多的时间。而在东面的战场,镇南关已经失守,郎王率领的军队在退回花山城进行防御,在花山城内的伤员也是人满为患。交趾国不停地调派军队进行攻击,但久攻不下只得放弃,军队转向东面西瓯国的廉州地区,并占领了廉州城。
公元前240年,中原地区战国七雄纷争如常,但并未大事发生。此时西瓯联军在西瓯王宋和公主荷的率领下,执行着庸的“狗咬尾巴”战略,初见成效,把叛军吸引在屁股后面的跟着打圈圈。西瓯联军打了跑,跑了又突然停下来,找个有利的地形进行伏击,把叛军弄得十分难受,处处挨打,叛军折兵损将家常便饭。
西瓯联军饶了一圈又回到了郁州城外,此时北方的桂国公已经重整了2万人马的军队,吸引了上次失败的教训,一路缓慢行军,步步为营,占领了蒙州城。廉州叛军虽然看似人多势众,但大多士兵都是被强征而来,在逼迫攻打西瓯联军之际进行倒戈,加入了西瓯联军之中,在这一路的奔袭之路上,西瓯联军的队伍不减反增,队伍人数一下扩充到了5万人。
此时的郁州城内叛军已经不足1万人马,在北面的西山城内也只有2万人左右,而苍州城内的守城士兵更少了。西瓯王知道总攻的时期成熟了,在与众将领协商后,定于月圆之夜发动总攻,并通知了北方的桂国军队在约定的时间攻打苍州城。
西瓯军中的营帐内,将领们热血沸腾,纷纷摩拳擦掌,等待着总攻的号角。
“今年过不了年,我们不能不过元宵啊。”一位将领笑着说道。
“是啊,这回叛军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打破了这些逆臣之心,妄想占领一两个城池就能称王。”另一位将领说道。
“明天就是总攻时期,我们一定要把这些人一网打尽,攻下郁州,就挥师北上,直接攻打西山,到时候桂国军队也会一同前来,我们就在西山城内摆下敬功宴了。”西瓯王宋说道。
“哈哈”众人哈哈大笑回应。
此时子西山城内的叛军军营之中,叛军首领,也就是廉州王的大公子冲在与叛军将领们讨论当前的局势。营帐中氛围冷清,人心低落,大家都垂头丧气的,少有言语。
“各位,如今这样的局势,大家有何良策?”公子冲打破了安静的氛围说道。
“公子,如今横竖都是一死,要不我们直接突围,返回廉州固守?”一位肥脸的将领说道。
“怎么突围?如今西瓯王的5万大军围在南面的郁州,北面的桂国军队也逼近苍州,西面的昆仑关又被骆越国军队把持,如今我们已经…”另一位将领说道。
“将军,如果我们死守西山也是死路一条,现在突围我们还有希望。”那位肥脸的将领说道。
“那依将军的意思,我们怎么突围?”另一位将领问道。
“我们可集中部分兵力佯攻郁州,而后其他部队偷偷通过安广州回到廉州。”那位肥脸的将领说道。
“各位将军还有什么意见没有?”公子冲问道。
“如今我们只好如此了,只要我们回到廉州,我们就可以继续组织抵抗,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一位将领上前说道。
很可惜叛军的算盘打得晚了一些,在正月十五这天早上,桂国公已经派兵攻打苍州,城内的叛军知道大势已去,不做抵抗就器械投降。而西瓯王这边的军队,为了防止西山城内的叛军逃窜,早就派出1万余人的军队子安广州城内进行防守。
此时的西山城叛军已经成困兽之斗,全军弃城而出,攻打安广州,意图要撕破西瓯联军的包围圈。但安广州的西瓯守军早就做好了准备,只等叛军前来。
围在郁州城外的大军收到叛军攻打安广州的消息后,立即调集部队前往支援,在安广州城外的万里阔野成了叛军的坟场,叛军首领公子冲被士兵乱箭射杀,2万叛军将士诛死搏斗,鲜血顺着田间交错纵横的水渠流入溶江,江水红艳如火,染红十里溶江。
在郁州城内的将领听到西山军队被歼灭的消息后,廉州王的二公子寿带领自己的忠实兵将大约2000余人弃城潜逃。这些叛军以为回到廉州就能继续组织抵抗,不曾料到此时的廉州已经被交趾国占领。叛军刚到城下,就被交趾国的士兵乱箭攻击,折损八九,公子寿受伤被俘。
在廉州城的牢里,交趾国守城将领鲁纳亲自到牢里回见了公子寿。公子寿看到鲁纳,不作言语,只给满眼的愤怒。
“公子,别来无恙。”鲁纳说道。
“哼!无耻之徒,竟然背信弃义。”公子寿说道。
“公子你可误会我了,如今我是来帮你们的。”鲁纳。
“帮我们?真好笑,当初我就提醒过我父亲和大哥,不要轻信你们这些交趾人,你们这些人都是一群白眼狼。”公子寿说道。
“公子,在你们与西瓯军交战之际,这里如果没有我们守着,早就被骆越国军队占了了,你说我们是不是来帮你。”鲁纳说。
“既然如此,你们为何在城门之外对我下手?”公子寿说道。
“公子误会了,如今局势动荡,我们也是心有余悸啊,你们前来又没有举旗以示身份,我们还以为是西瓯国的军队啊。”鲁纳说道。
“你就继续胡扯吧,我还不知道你么这些不要脸的交趾人吗。如今我家谋事失败,落了这个下场,你想怎么样随意吧。”公子寿说道。
“胜负未定,公子怎么能如此丧气呢。”鲁纳说道。
“你就省省吧。”公子寿说。
“公子请勿灰心啊,还需振作起来。如今你也退回廉州了,我会把廉州地区让给你,让你继续做你的廉州王。”鲁纳说。
公子寿迟疑了一会,心思着这回交趾国又在玩什么把戏,不可能这么简单,他哈哈笑道:“听说交趾国人十分吝啬,外人来访从不接待,如今我到是怀疑了,将军才吃了我国几天饭,也受我国礼数教化了,怎么这般客气?”
“公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原以为你们父子此次举兵,能将西瓯拿下,没想到你们这般不堪一击。”鲁纳气愤的说道。
“我知道你们这些蛮野之国在打什么主意,如今事已至此,我也无话可说,但你别妄想我能帮你什么。”公子寿说道。
鲁纳劝说公子寿无望,只能另行打算,愤怒地甩袖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