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要大王您这边多争取一点时间了。”仲说。
“好的,仲兄,我知道了。你也替我转告王子捷,如今我西瓯已经集结8万人马,实力不容忽视,让他做好准备,能退且退吧,我这边会为他争取一些时间。”西瓯王说。
仲刚回到骆越营帐不久,宣州城方向就响起了攻城的号角。其实现在的宣州城就是一个空城,士兵和百姓早就撤离。西瓯军士兵浩浩荡荡冲进进入宣州城内,却发现毫无抵抗的军队,攻城的士兵一头雾水。
“报告大王,宣州已经拿下。”士兵进到营帐中向西瓯王报告。
“战况如何?”西瓯王急忙问。
“回大王,宣州城内无人把守,已是空城,我军如入无人之境。”士兵说。
“城内百姓如何?”西瓯王继续追问。
“城内的百姓也早已撤离。”士兵说。
“好。”西瓯王宋松了一口气,心中无比惬意,接着说:“传我命令,移帐进城,全军在城内休整,加强城防工事,没有我的命令任何军队都不得轻举妄动。”
“是。”士兵应答后退下。
在骆越联军营帐内,各路国公首领紧张不已,因为他们也收到了宣州被占的消息,一群人在营帐中三三两两地讨论着。倒是王子捷在众人面前显得十分冷静,不慌不忙地,众人眼睁睁地看着干着急。
“王子,眼下我们应该想些对策来应对当下的情形了。”一位国公忍不住了上前说道。
“叔公,您有何法子啊?”王子捷说。
“西瓯军未废一兵一卒就攻占了宣州,想必他们认为我军胆怯不敢应战,此时我们组织军队在夜里偷袭,攻其不意,定能大破西瓯军。”这位国公说。
“此计可行,我们趁着西瓯军还沉浸在夺得宣州的喜悦中进行突袭,来个攻其不备。”另一个国公也上前说道。
“你们怎么知道西瓯军不会防备?如果西瓯军进行严防,那我们进行偷袭既不是鸡蛋碰石头,自投罗网。”王子捷说。
“王子,这不行,那不行,我们该怎么办,难道我们要坐以待毙吗?”有一个首领说道,情绪有些激动。
“叔公,不要着急,此次西瓯进犯,是有备而来,我们应该做好长久拉锯战的准备,不要妄想一时半会能结束战斗。”王子捷说。
“那你到下个命令啊,不能干坐在这里,什么事情都不做吧。”一位首领说。
“我这不是在盘着的吗?”王子捷装作在进行思考的样子说道。
王子捷话音刚落,帐外冲进来一个士兵,“报告统帅,宣明城有急报。”
“快报。”一位首领说道。
“宣明城失守了。”士兵说。
“怎么回事?”王子捷问。
“是桂国军队,在昨天夜里攻城,宣明城守军全军上下,奋勇杀敌,但寡不敌众,全军被灭。”
“啊,桂国军有多少人马?宣明城至少有1万兵力,怎么说灭就灭了?”一个国公说。
“桂国此次出兵3万余人,军队并未与宣州的西瓯联军汇合,过了昆仑关直奔宣明城。”士兵说道。
王子捷听到这个消息颇为震惊,一时无法言语,心里思考着该怎么办?下面的人也惊恐不安,踌躇徘徊。
“王子,如今宣明失守,那潭口也就危险了。”一位首领说道。
宣明城位于潭口北面80里处,虽然不是一个大城市,但也是一个重要的军事战略城,是通往百越西北方向的大门户。军队一旦攻占了宣明城后,可一路向西攻打平隆城,直指骆越都城。也可挥师南下攻打潭口城、宣州,直指廉州。向东可取桂国、西瓯大片开阔土地,军事战略不亚于平隆城。
“大王,如今宣明失守,我们还是退防平隆城吧。”一位首领说。
王子捷转身背对众人,思索了一会,然后转过身来,说:“众将听令。”
“在。”众人回应道。
“全军撤回平隆城,派部分士兵到潭口城上查看,协助还未撤退的百姓一起退回平隆城。”王子捷说。
就在东征军前线战事开始变得复杂之际,由侬王率领的南征军一路东进,已经逼近廉州郊外,可是一路行军未见到任何西瓯边防军队,这让侬王疑惑不已,庸心中也充满着许多疑问。廉州地处西瓯国西南部,背面与宣州接壤,是西瓯国与骆越国、侬王、交趾国的交界之地,一般都会重兵戍边,而如今却无人把守,这让人一时捉摸不透。而镰州王占据廉州一带,势力好比侬王占据骆越国西南方一带,此次西瓯大军来犯,侬王都打起自己的小算盘,并未动用自己的全部兵力,还保留大部分的兵力在大本营里坐镇,与侬王一样精明的镰州王不可能把自己的全部兵力调往前线与骆越联军交战吧。
侬王看到庸的表情,似乎猜到了一些心思,微微一笑,说:“我知道庸兄心里在想什么。”
“劳烦侬王分析属下心里在想什么?”庸说。
“好。”侬王捋了捋面庞的胡须说道,“庸兄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没有和这廉州王一样,调出我侬部的全部兵力。”
庸笑了笑回应道:“侬王,你多虑了。”
“额?难道庸兄比不是这么想的?”侬王说着看了看庸的表情。
“这几日来,我与您相处,深知您的为人,您之所以不调动全部兵力与骆越联军一起攻打西瓯,在别人看来是为了自己做打算,但我可不这么认为。”庸说。
“那庸兄这么想?”侬王说。
“侬王您平日里虽然言语无忌,是因为您为人心胸恳直,性情使然。别人都认为你刻意保留实力,是他们不了解交趾国的威力及野蛮,要不是您坐镇西南,我国上下哪来的国泰民安。”庸说。
“哎,果然岺王之后啊,善于洞察明人。”侬王说。
“说起此事,我更加觉得蹊跷了。”庸说。
“有何蹊跷?”侬王问道。
“这个廉州王,并非等闲之辈,纵使他忠心恳恳,也不至于会把全部兵卒投入前线的战斗,把自己的老巢全部暴露在我们面前啊,难道他真那么自信我们不来攻打廉州?”庸说。
“我也深感疑惑啊。”侬王说,“我们一般都会把兵力部署在这几个地方,一个是花山城,防住西瓯国,一部分兵力放在龙州城,防住交趾国。剩下的则是部署在靖州城。所以,我能抽调的兵力很少了。”
“恩,这我能理解,侬王所做的也是为骆越国着想,对其他人的流言诽谤,还望侬王为大局着想,多多担待了。”庸王说。
侬王听了哈哈大笑,说:“庸兄放心,那些人的话语,我一般都当做耳边风。”
这时在行军队伍前方有位将士匆匆驱马前来,下马后来到侬王和庸面前停下面拜,说:“报告侬王。”
“请说。”侬王回道。
“探兵来报,廉州城内守军寥寥,预计上千人等,属下认为,直接攻取廉州城。”将士说道。
“情报是否可信?”侬王继续问。
“可信,属下已经派多队探兵前往打探,城内守军确实只有一千人等。”将士说。
侬王看了看庸,然后说:“庸兄,你意下如何?”
“侬王,廉州可取,只是…只怕当下情形不是我们先前所预料的了。”庸说。
“那我们先攻取廉州,再做打算,如何?”侬王说。
“好。”庸回应道。
“将军听令。”侬王说。
“在。”方才那名将士回应道。
“我命你先行率5000骑兵攻打廉州。”侬王说。
“属下领命。”将士峰领命后跃马而去。
“不好。”庸突然说道。
“庸兄,怎么了?”侬王问道。
“侬王,如您是廉州王,按照常理,你会部署多少兵力在城内?”庸说。
“如果我是廉州王,这里是边防要道,必定重兵把守,至少要放1万兵力,如果有人攻城,拼死防守,也能撑到等援军的到来,别人也不敢轻举妄动了。”侬王说。
“按常理,这里应该有上万守军,那现在这些守军现在何处?”庸继续问。
“这些守军不在城内,他们应该前往…他们会不会北上前往东线战场了?”侬王说。
“有可能。我们一路行军,经过花山,并无战事,那他们只能往北加入西瓯联军的战斗,或者向东…”庸说。
“往东?往北有可能,廉州王的军队往东干嘛?”侬王说。
“无论往东还是往北,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庸说。
“恩,那依庸兄之见,我们应该怎么办?”侬王说。
“侬王,鄙人认为,我们应该加快行军速度,尽快到达预定的位置与北征军汇合。”庸说。
“恩,那好。”侬王说。
“还有,我们应当把这个消息通报前方的王子捷,如果廉州军真的前往大军方向,那东路的骆越军队在人数上必定吃亏了,让他做好准备,先退兵回平隆城驻防。”庸说。
侬王下令停止了廉州城的攻城战,大军加快了行军速度,挥军北上,日夜奔袭,直指昆仑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