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怪你,也不会恨你。
我只会记住你。
但不是你的人,更不是你的心。
“那你记住了什么?”
你的冷笑。
“我的冷笑?”
是的,你的冷笑。
我会记住,永远都会记住。
这个世间的某处角落,是否,也和我的心,一样冰冷?
我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疼还是痛,我快要被这种窒息淹没了。
是月!
是夜!
是清风!
“我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见你,可,每一次,都是梦。”
公主的声音有些颤抖,也在哽咽。
“梦!”阿哭冷哼了一声。
他的心,如这夜,看不见也摸不着。
他的脸,就像夜空的月,冰冷而又苍白。
“当你真的站在我面前时候,我却觉得,这梦、永远也不会醒来了。”
公主的胸,紧紧贴着阿哭的后背,她的两手,紧紧抱住阿哭的腰。
阿哭的心忽地被人狠狠揪了一下,很疼、很疼很疼。
他的的上唇紧紧咬着下唇,脸上铺满了一层雾蒙蒙的苍白。
“你为什么要来?”公主梨花带雨,轻微的哽咽也开始大了声。
这个问题阿哭怎么能回答呢?
可是,他已经来了。
“我已经来了。”阿哭的声音忽地嘶哑下来,他的眼神,也一下子涣散开,变得迷茫。
人的血为什么是红色的?
因为每个人都有一道伤口!
公主的伤口岂非也是红色?
那么,公主的这道伤口,阿哭能让它愈合吗?
这样的问题,对于阿哭来说,或许,只能是一个永远都给不了答案的问题!
因为他自身根本无法用行动解决这道问题。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公主轻轻的笑了一声,语气带着深深的幽怨。
“不是。”阿哭不敢去看公主那双眼睛。
他怕自己一接触到那双眼睛,就再也狠不下心。
“哼,那之前为什么不见你来,我可以理解为可怜我吗?”公主一声冷哼,那张还生着气的脸上的表情随着冷哼轻轻的起伏着。
“可怜。”阿哭也是一声冷哼作为回应,“你认为你需要别人可怜吗?”
公主死死盯着阿哭的眼睛,“难道你不是人?”
阿哭一怔,脸上有些尴尬,“我当然是。”
“我用不着被人可怜。”公主那双火热的眼睛依旧死死盯着阿哭,“但我需要你。”
这句话让阿哭有些慌乱,以至于他的回答也显得有些结巴。
“我、我、能算什么呢?”阿哭避开了公主的眼睛。
“你说呢?”公主忽然伸手板正了阿哭的脸,这一次,阿哭就是想再避开也不可能。
“我只是来看看。”阿哭的声音很是中气不足。
“哼,是么?”公主凑近阿哭,她的嘴几乎快要贴在阿哭的脸上。
没有人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脱胎换骨,每一天,都只不过是生命的试探!
j苏省的江市。
面临太hb靠苏城和申城。
又紧邻湖城,构成了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也造就了江市无限的经济潜力。
龙哥已经醉了。
他躺在一处叫做“兰墨轩”的茶室三楼阳台的躺椅上。
这里现在已是他的地盘。
最少从今天开始,这里是属于他的。
他没有向fj佬一样远远离开,而是选择了紧邻湖城的江市。
越是眼皮子底下,龙哥认为越安全。
而且,还能从这里起步,一下就能杀回湖城。
龙哥已在江呆了将近一年。
在这一年里,他做了很多。
一声惊雷让醉梦中沉睡的龙哥一屁股坐了起来。
他睡了很久,酒意散去了不少。
“嗯。”龙哥的喉咙发出一阵怪声,随手拿起茶几上的香烟点了一支抽了起来。
“要下雨了!”龙哥自语。
是的,要下雨了!
或许是大雨!
又、或许是暴雨!
谁知道呢?
风吹!
长发在飘。
安安的人也在飘。
她的人被人一个横甩,身子直直的飞出。
地面全是坚硬的水泥地,要是安安摔在水泥地上,不死也会被摔城残废。
人在空中的安安知道自己这一落地的后果,她索性闭上了眼睛。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一切并没有像安安想象中的那样被摔死或者手断脚残。
相反,她的身子被一双有力的手接住,整个人随着几个转圈,她的耳旁,听到一声重重的呼吸声。
安安知道自己这条命算是保住了,她的眼睛已经睁开。
阿哭。
接住自己的人居然拿是阿哭。
阿哭冷冷的看了眼安安,“还不下去吗?”
阿哭的声音很冷,但他的胸膛却是那般的热。
安安望着阿哭,她知道这个男人,当然,她是听别人说的。
她不是傻子,更知道自己绝不会是阿哭的菜。
安安的人已经站好,她的脸上,已没有之前那种惊慌失措的表情。
阿哭看了眼跟在自己身后的虾虾,“送她离开。”
虾虾看了眼安安,对着阿哭点了点头,领着安安走了。
“你就是阿哭?”一个大个子男子冷笑着看着阿哭。
刚刚就是他对安安出的重手。
阿哭看也没有去看他,他的头一直望着天空,“要下雨了!”
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着词不达意的话。
“我听说过你!”大个子又是一声冷笑。
“哦,是吗?”阿哭这才看着大个子和他身边的几个人。
“听说你很厉害?”大个子这次没有冷笑,而是轻蔑的笑了起来。
“传说未必都是可信的。”阿哭也笑了,不过他的笑很僵硬,那笑根本就不能在他的脸上找出一丝痕迹。
“所以,我想试试。”大个子依然轻蔑的笑着。
“你是福清帮的?”阿哭这次没有再笑,他的眼睛如鹰般看着大个子。
大个子一怔,随即一声冷笑,没有说话。
这无疑证明阿哭说对了!
“我听说福清帮的红棍很少在国内活动,怎么这次破例了?”阿哭那双如鹰般的眼睛在大个子几人身上一个个看过去。
大个子避开阿哭的眼神,鼻中冷哼一声,“你知道的倒是很多?”
“所以我也知道是谁请你们来的!”阿哭身子后退了几步,“来吧,我想知道福清帮的红棍到底有多能打?”
“你会知道的。”大个子一声尖啸,他的人猛地扑向阿哭,双拳如风,脚下随着拳风稳稳当当。
阿哭并没还手,而是接连后退闪避着。
阿哭眉头紧了紧,脚下往后急急一滑,已退出很远,双脚站在一处落叶边。
大个子的人又逼了上来,阿哭这次没有再避让,抬脚撩起脚边的落叶踢向大个子,双手一手为拳一手为爪,拳打向大个子耳部,爪挖向大个子眼睛。
阿哭这一下来得又快又急,大个子只好挥拳护住自己头部,胸部一缩,欲要避开阿哭的一踢。
阿哭原本攻向大个子的拳脚爪瞬间收回,他的人一下闪到大个子身后,一掌砍在大个子后颈上,一手猛地扣住大个子后背上脊梁骨的骨环,手上使劲,一脚踢在大个子往后踢的脚弯处。
大个子一声惨叫,阿哭手脚顿放,大个子重重的扑倒在地。
跟着大个子的几个人正要扑上来,阿哭却已走到大个子面前,看着死死咬着牙齿的大个子,一声叹息,朝着大个子伸出了手。
“起来吧!”阿哭的声音很轻。
大个子恨恨的看着阿哭,脸上露出痛苦的惨笑。
“养三个月你就可以恢复了。”阿哭收回了自己的手,看了眼那几个手中拿着砍刀的大个子跟班。
大个子狠狠握紧拳头,慢慢伸开,撑着地面,一声没哼的站了起来。
只是他的身子还在不住的打着颤。
“阿哭,我会记住你的。”几个跟班立马上来扶住大个子。
刚走了几步的阿哭忽然站住,摇了摇头,转过身看着大个子,“我在福清帮有个朋友,听说他是你们老帮主的唯一后人,他跟我说,要是遇着福清帮的人,就让我给你们带句话给他老爷子,说他好着,不用担心他。”
“呵,你朋友好大的面子。”大个子忍着痛,发出一声冷笑。
“我朋友叫程相。”阿哭也笑了,他的人已经走得很远。
“程相!”大个子没有再哼,也没有再笑。
他是福清帮的红棍,当然知道程相是谁。
他也知道,既然程相是阿哭的朋友,那阿哭更不是自己所能碰的。
“水哥,程相是谁?”扶着大个子左手的跟班问了句。
大个子面无表情的看了眼问话的跟班,没有再说话,身上的疼痛直痛得他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