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第四周。学校的大小事宜已尘埃落定。接下来就是按部就班的运作。人与人之间的情感也随之淡化不再像久别重逢时那般热情。老师点名的热情下降了,学生们逃课的激情便高涨了。
周一这天,刘昊和聂飞逃完“高级语言”课接着逃“高数”课,逃到中午又预谋着逃午课“毛概论”——刘昊自上周起开始觉得小说世界太单调,想要找点新鲜、刺激的事情做,聂飞自告奋勇教他打游戏;刘昊接触到游戏新鲜感十足成天粘着聂飞转恨不能拜他为师,他把所有精力都投在练习学习上,游戏时长相比聂飞有过之而无不及。
梁晓诺就不一样了,早课因为选课时——实际上是抢老师——慢了一步,从而只能选别人选剩下的老师的课。而这些被选剩下的要么就是水平太差,要么就是的太古板太严厉。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就是点名从不间断作业多到满天飞不受学生们喜爱。梁晓诺每逢上这天的早课心情沉重得就像是下地狱,因此格外羡慕室友能够有狗屎运抢到平易近人的老师的课。
前两节课是高级语言程序设计课,内容无非是学习将要和冷冰冰的设备对话的基本语法,这种语言称之为高级也言之在理,因为世界之最难对话莫过于和“木头”对话——或者说是和自己对话。三四节是《高等数学·下册》,授课老师是位只会照本宣科的冗余教授,梁晓诺想既然只会照本宣科那老师存在的意义就没有了,何必要占用自己宝贵的时间。梅贻琦曾说过“所谓大学者,非大楼之谓也,有大师之谓也”,梁晓诺痛恨没有遇到能灌悟自己的大师。
早课结束聂飞和刘昊就在研究下午的课研究新老师。说那老师年轻应该明白学生们的疾苦何况她还承诺少点名少布置作业,所以午课点名的概率小到可以忽略不计,因此两人逃欲浓浓。
没有悲伤做对比快乐的分量就会大打折扣。梁晓诺原本没有要逃课的想法,毕竟下午的课美女太多。聂飞见梁晓诺要去上课,便怂恿他逃课,毕竟人都是自私的,同室之下岂容他人优秀,何况人多势众逃起课来会更加安心。梁晓诺不愿逃,聂飞便给他伐毛洗髓说:“哲学这类课上了和没上是没有本质区别的,因为去听了也听不懂;退一步讲即使听懂了也用不到。考试时无论你怎么考也即考不到高分又考不到低分。它就是那么一个神奇的存在,所以何必浪费咋们宝贵的时间呢!”
梁晓诺被蛊惑听着觉得有理,另外他想到那个姓林的姑娘对自己的戏耍,他心里面就开始滴血,他觉得没有同伴撑场自己独去太显孤独,只好也跟着一起逃课。赵毅铭见四分之三的室友都逃课了,从众心理萌生心血来潮也跟着逃课。随后四个人一起打游戏蹉跎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