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我今日正有事情要见你。”贾芜优看左右无人，便立刻对她说，“家兄认为‘丹朱圣女’一案并未了结，达沓不会善罢甘休的，你千万要小心。”</p>
“想杀我的人很多，我已经习惯了。”初月晚道，“尽人事听天命吧，谢谢贾将军的警示。”</p>
“另外……不知道……”贾芜优想问问她有没有收到云锦书的讣告，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p>
或许皇上知道了也不会告诉她吧。</p>
初月晚看到她这样的神情便知道是什么情况了，眼神有些暗淡下来。</p>
“父皇还没告诉我。”初月晚双手在袖子里轻轻扭着。</p>
“公主殿下也别放弃，”贾芜优忙说，“现在还没有找到尸首，所以还是有可能出现奇迹的。”</p>
初月晚点头：“谢谢贾姐姐。”</p>
贾芜优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拍拍她的肩头。</p>
……</p>
天擦黑时贾芜优离开了摩天塔，初月晚也整顿好准备回宫。</p>
岳清欢这一天就看着她跟那两个姑娘说说笑笑，大致也知道她们会说些什么了。贾芜优是何许人也他自然清楚得很，而且才刚得到消息，贾若发了一封信给云国丈，八成云锦书是没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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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真的假的，附带在信里的还有一片破损的甲胄，有传闻说这就是云锦书身上能找到的最后一点东西。</p>
但岳清欢细细地测算过，云锦书不会那么容易死。</p>
不知道是自己手上可能有误，还是他们故意带了个假消息回来，总之现在别人信了云锦书的死，自己绝对不会相信。</p>
看着愁容满面的小徒弟，岳清欢一面希望她也觉得云锦书死了，一面又很心疼。</p>
“裕宁有没有想过，如何面对如今这般情形？”岳清欢送行时问她。</p>
他不问还好，一问初月晚顿时绷不住了，豆大的泪珠从眼睛里滚下来。</p>
“想过的……”初月晚委屈，“想过的……以为自己都能忍住的……”</p>
岳清欢挽袖给她擦擦眼泪：“大姑娘了，哭起来还像个小娃娃。”</p>
初月晚抿嘴忍着，却只把自己憋成了一个更委屈的包子脸。</p>
“哭吧，”岳清欢温温地道，“无论裕宁多大，在为师这里都是小娃娃。”</p>
初月晚哽了哽，哭得更惨了，张开胳膊抱住他。</p>
岳清欢有点受宠若惊，从前这小姑娘分寸都是极严格的，自己平常能碰的地方也只是摸摸头拍拍肩，大了以后也不怎么让抱了，想靠近她都会被初月晚主动退避。</p>
果然人在脆弱的时候，最容易失去防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