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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痛得声音都颤抖，“和我在一起就这么痛苦？”</p>
林子衿冷笑，“岂止痛苦，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吗？”</p>
白斯寒笑得凄凉，笑得眼睛都红了，“我知道。”他现在就是生不如死。</p>
她说他逼她，其实她才是把他逼上绝路。</p>
商墨心急不已，“离婚，别再打扰她，放她自由！”</p>
白斯寒想强行带走她，但现在绝不是硬碰硬的时候。</p>
“想离婚，就跟我走。”</p>
“这是一个骗局，别信他。”商墨忙说。</p>
林子衿当然不会相信，“你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就行了。”</p>
“你现在不跟我走，我是不会签的。”</p>
白斯寒紧盯着她的眼睛，“机会我只给你一次，你敢不敢赌一把。”</p>
“别跟他走，他在骗你。”商墨忙说。</p>
林子衿矛盾着，她知道就算去，白斯寒也未必会签字，但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p>
她只能赌。</p>
下了决定，“我跟你走。白斯寒，如果你敢骗我，我就杀了你！”</p>
看着她放下刀，白斯寒松了口气。她脖子上那一滴血让他好心疼，他宁愿她杀了他，也不愿意她受到一丝伤害。</p>
“你不能跟他走。”商墨拉住她。</p>
“对不起。”林子衿说。</p>
商墨蹙眉，“那我陪你去。”</p>
白斯寒火大地说：“你是癞皮狗吗？我们夫妻的事你少插手。”</p>
说罢，抓住林子衿另一只手臂，要拉走她。</p>
“子衿……”商墨不肯放手，焦急地用眼神挽留她。</p>
“谢谢你，商墨。”是他在她绝望中拉了她一把，她永远不会忘记他的温暖，永远感激他。林子衿微微一笑，把手抽了出来。</p>
掌心落空，商墨很心慌，怕再也见不到她，“子衿……”</p>
“直升机太吵，没法说话。”林子衿说。</p>
白斯寒带她上了布加迪威龙黑色房车。</p>
“我公寓还有几份离婚协议。”林子衿冷冷地说。</p>
白斯寒死死夹眉，“你到底打印了多少份？”</p>
“你别管我打印多少份，你签字就行。”</p>
白斯寒差一点冲口喊道：就算你打印一万份，我也不会签！</p>
但现在他必须稳住她的情绪，放缓语气，“不去那。”</p>
那是商墨的房子。</p>
想到两人待在一起过了一晚，白斯寒就不舒服。</p>
就算没有睡，一些亲亲抱抱之类的举动也会让他癫狂。他只能不去想，否则他会发疯，激化两人之间的矛盾。</p>
他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更需要冷静，努力挽回她。</p>
流产的事对她的伤害太大了，她离婚的决心很坚决。白斯寒心里没底。</p>
“我邮箱里也有，可以打印。”</p>
“当爷爷的面打印？”</p>
林子衿给他一个可笑的眼神，“你觉得现在你还能用爷爷威胁我？”</p>
“白斯寒，我绝对不会回头，谁也无法阻止我。”</p>
那冰凉的眼神，她每一个字眼都往白斯寒心里捅刀，让他心慌，抓狂。</p>
一冲动急忙抓住她的手，“告诉我，要怎么做才能弥补？除了离婚，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只要你说，我立刻去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