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着急的样子就像一个快死的病人急于求药。</p>
换做以前，林子衿还真以为他在意自己，可现在她不会再上当。</p>
从前认为他再怎么渣，至少不说谎。现在看来是他演技太好了，把她给骗了。</p>
她缓缓勾起微凉的笑容，“什么都肯做？”</p>
那笑容让白斯寒不安，但他点点头。</p>
“好，那你就去杀了许羽轻。”</p>
“……”白斯寒蹙眉。</p>
“怎么？不舍得？你不是说什么都愿意做吗？”意料之中，他怎么舍得杀了他的宝贝白月光。</p>
“那与她无关。”</p>
“怎么无关？我现在所承受的一切痛苦她都脱不了关系！她该死！”林子衿仇恨地磨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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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斯寒，他也一样该死！</p>
他们都该死！</p>
“你不会杀她，可如果许羽轻让你杀我，你就会照做。”是痛得麻木了吗？她竟然能无感地说出这句话。</p>
“她不可能让我杀你。”</p>
林子衿更觉得讽刺，扯了扯嘴角，“是啊，她是善良的白月光，不像我这么恶毒对吧？”</p>
“我不是这个意思。”白斯寒越着急越不知该如与她沟通，“我……”</p>
“不用解释了，反正你说什么都是假话。除了离婚，我什么都不想谈。”林子衿把脸别过一边。</p>
她设了一道屏障，把他隔绝在外，白斯寒倍感无力。</p>
……</p>
郊区一栋小别墅。</p>
对林子衿来说，去哪都无所谓。</p>
“律师呢？离婚吧。”</p>
白斯寒心口一塞，“这么晚了，难道要我把民政局搬过来？”</p>
“先签离婚协议。”</p>
“明天再说。”</p>
“我就知道你言而无信。”林子衿预料不会这么顺利，但逃避只会拖得更久。她就是要缠着他，逼着他离婚！</p>
“我只是说有机会，没说一定离。”白斯寒避开她犀利的眼神。</p>
“拖是没用的，这婚我离定了。”她的语气极冷，没半点余地。</p>
白斯寒更窒息了，转移话题，“先吃点东西吧。”</p>
“我不饿。”</p>
她的气色比在医院好一些，说话也更有力气。</p>
白斯寒忍不住酸道：“我喂你你连口水都不喝，跟商墨就愿意吃。”</p>
“对着你我能有胃口？”</p>
她这般争锋相对！</p>
换做以前白斯寒早发火了，但他现在有愧于她，唯有忍气吞声。</p>
“从你住院到现在我没吃过东西，胃很疼。”他低声说道。</p>
“跟我没关系，去和许羽轻说。”</p>
“……”白斯寒难受。不指望她心疼，但她非要这么绝情？他痛得胃抽筋。找她都快找疯了。</p>
“我睡觉了，明天还要上班。”</p>
白斯寒拉她的手腕，“你不能去上班。”</p>
林子衿带着敌意皱眉，“你打算禁锢我？”</p>
“不是，你现在需要的是好好休养。”</p>
“对着你能好？”林子衿就像只刺猬，夹枪带棒道：“你要是想我好，就离婚。”</p>
说罢，甩掉他的手，上楼去了。</p>
“……”白斯寒的眉毛又蹙起来。</p>
“少爷，要准备晚餐吗？”女佣战战兢兢地问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