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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27·心随‘玉蝶’‘宫粉\’远【上】(1 / 2)

 第三卷

第二章:心随‘玉蝶’‘宫粉’远

【一】

今夜的迭居,无月,星子漫天;有灯,亮如星辰。如是,天上人间皆是流萤般的星火,在夜色里迷离,那份极致的美便如水天一色的娴雅,叫人沉醉。

迭居是热闹的,又是秩序井然的。迭居四十多间屋宇的容纳,使得那份骤然的热闹并不显山露水,也是今世的不哗这二十年来头一遭儿记起的,他却如置身事外般的淡然。

不哗静静地远眺那些随了山势而蜿蜒的灯笼火把,凤眸微眯,不知何故总也忘不了青丘的胡白小两口儿,一样凤眸与身高的胡白,目中有远山淡水的神情,也只有对了他家娘子才水波潋滟,那般···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他心有戚戚,似本已放下如今见了却又心怀愧疚般;还有凌尘,体含莲的清幽,清幽下所遮掩的一丝冷梅的香气,而两样融汇于一人身上,却也···不枝不蔓,一个人,对于不哗来说,宛似有儿女的情怀似有爱妻的怜惜,不哗便拧眉,依稀恍惚的感知,不属于他偏那般的熟稔着。

不哗怅然。

对于今日的加冠礼,私下来认为不过身在一颗心却未曾参与,这颗心如冬日下的寒冰因了不一的感触而龟裂着,他便暗下眸来,将自家藏在夜的阴影来窥私,窥私一颗心的那份混乱,只那形体的凌然如峭壁,不动不为所动,使他如身处闹市的隐士。

是夜,不哗果真将那枚铜镜给安置在迷糓木的长桌儿上,长桌儿体现着老山神一贯的简约风格,不过是将树木本身拥有的黑色纹理拼接成一幅泼墨山水罢了,这桌儿便正对了不哗的卧榻。

人定时分,不哗洗漱更衣,复披上外裳,静坐在鼓墩上,瞧着长桌儿上的那枚铜镜,迎雪宫胡白小两口特特赠送的铜镜,不哗敛了眉,细细打量。在他眼里这一枚铜镜的不同处不过三角支起的盾,盾背面有人物故事且有铭记,盾正面如水般光滑罢了,胜在古色古香似年代久远之物,想来是年代久远带出的故事,铜镜本身也无甚特别处。

不哗便有几分不明了,好在送他的是不哗所欢喜的人,他便一丝一丝的吐气,对了铜镜呲牙咧嘴,算是叫铜镜认主罢了。(不哗一男子本身也不甚喜欢揽镜,就如他素来的那枚背面乳钉突起,周遭有均匀的阴刻线的铜镜般,不过是想起人皇李世民有句话如此说,“人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见兴替;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不哗便深蹙了眉,复又闭上凤眸,细细触碰,嗅闻着记忆深处熟知的气息,还有这枚铜镜隐隐的哀伤,又是···前世的一切,不哗摇头,觉心头一痛,却也多了些儿无奈,睁眼,听着外面上夜人时不时随风而来的窸窣,怔了一怔,复捡起一幅兰干细布轻搭在其上,这一枚铜镜就此闲置了。)

亥时一刻,不哗将灯燃到最亮,等着一年一度他家老阿爹的传唤,(带他进入密道深处的那处密林。想想今年便该有二十簇黑土了。二十,成年了,不哗又是感叹。)不哗便打开夹窗儿望一天的星子,夜风便带了清凉,不哗垂头,心静自然凉,今夜他忽的便做不到了。

今春取代辛夷与赤箭的是杜仲与长风,皆属于安静的那一类,不哗的后罩楼便比别处愈发的安静,真有种‘庭院深深’的错觉了。捏只盅子,不哗细抿一口茶来,茶却也不是茶,不知被杜仲加了什么进去。不哗将身子一提,便倚在窗沿儿上,一手摩挲着颈子上的那片白玉九龙玉璧,被老山神白逸所说的‘亲自向月老求得红绳’穿了玉璧,一红一白在他颈子上摇曳,不哗一笑,将身子探出去大半个,玉璧便凉茵茵的轻叩着肌肤,不哗的目光向西望去,又是轻声一笑。

【二】

今夜的后罩楼却也比往常热闹,胡媚、老奶娘、玉竹儿皆被安置在后罩楼的西抱厦儿内,也是个避嫌的权益之策,这倒是胡媚老奶娘的强烈要求,玉竹儿便在一旁偷偷做鬼脸儿,引得自家想笑又要装庄重。唯有胡媚一言不发的,不知在想什么心事。

此时二进院的东跨院内,公子白小夫妻的屋也灯火辉煌,小夫妻已洗漱毕,却不就寝,似有所待般。卧榻边,古朴的书画翘头案上搁着一幅画轴,墨迹未干。

初看时,不过所画的是一株古柏,整体直刺云天,偏又有一枝向东弯曲复纵横突起般,仿似一枚被拉伸变形后蹲巨型伞,青青绿绿茂密的很;而绿荫所拉伸的指向,是一望无垠的金黄色云苔花儿,风过,如微波起起伏伏,美得令人心醉。画面上,更有湖蓝色布袍的不哗从后拥吻着霞影襦裙的胡媚,彼时,胡媚正极力勾头,一双桃花眼儿半是喜悦半娇羞,老柏撑起的那一枝绿便如穹顶将他二人拢了,缠-绵拥吻的二人在云苔花儿里向东而去,渐行渐远···细瞧是时便清晰地感应到背景处是远的青山,近的花儿,点缀其中的白云,猛不丁飞来窥视的蛱蝶儿,正在花心里偷-香的蜜蜂儿,胡媚微醺的脸颊,带了些儿凌乱的上衫,一只企图遮掩胸部的小手,无力般向上又酥软的提不起。不哗紧贴了胡媚向前迈动的袍摆···所彰显的内涵。

此画,整体笔调细腻传神,画风却明丽欢快,图名《双飏燕》,落款也不过五点朱砂红所成的一朵花型。

画轴如今便静静的搁在案上,如等待人签收般,一边有画画的人,胡白的爱妻凌尘,支颐想着什么。

一身素色中衣的凌尘被公子白抽了簪子,散披了一头青丝,打横抱了欲要她先回榻上去,凌倚在高几上,神色恍惚,不停也不肯,白便将她揉在怀里,在她耳垂上轻轻一个点吻,问,“宝贝儿,先睡可好?”

凌忽的气冲冲怒视白,叫人很是吃了一吓。凌那头摇得如拔浪鼓,半晌,方可怜兮兮说,“美人,美人,凌想慕白和依尘了(是夫妻两的双生子儿,尚未满一岁)。”

“明日就回青丘。”白一怔后软了音儿,在她颊上反反复复的吸吻,指了画,似有所悟,轻笑,“宝贝儿画风见长,待那二位知晓其中含义的···话。”

凌撇嘴,半仰了头打量她家美人,哼笑一声,倏尔便如画中人仰头逮了白的唇一阵吻,宛似有些许的烦躁,不愿他再说下去,凌鼓胀的xiong部在白怀里不安地摩擦着,有些迷茫有些情动,呢喃,“美人,今日家孩子们在奶娘怀里不知可睡得好。”

白的眸中便有暗夜的星辰在闪烁,清亮亮的不自觉的吸引人眼球,凌便晃似要凑近了般,眯细了眼的端详。不妨胡白将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手从他家娘子中衣里探进去,微凉又似有些薄茧,揉了揉,那两处果真浑圆鼓胀的很,如此一揉,已有湿意,凌便颤了颤,轻吟出声,倏尔又没了。

白宠溺地拢了他家娘子,轻盈地旋身,凌便如无分量般贴坐在胡白膝上,胡白笑微微埋下头,如哄劝般说,“难为娘子了,白来食用,可好。”凌水色的一双眼便起了雾,似羞似怯,四处环顾,说,“可是···”

白低迷一笑,一撩衣,爱恋的拢了他家娘子的小蛮腰向怀里一收,头一埋,熟练地捏住一颗吸食另一只,那汁水便在白的吞吐中,愈发刺激的那只也濡湿了白的手心。

地炉的火苗在偷溜而来的夜风下,轻柔地舒出曼妙的川字纹来,火的触感水的造型,细嗅,便在一室的温暖中有了水的婉转。

青丘与双刃相隔两千二百五十里地,一日的紧绷,至此胡白一番吸食,凌的眉眼便舒缓了起来,却也悄悄染上霞色,她软了身子,在白腰胯间磨蹭不休,声音呢呢喃喃的。

彼时,白已是换了另一只吃,被他家娘子这无意识的磨蹭,登时便呼吸急促的很了,胡白兀自向后撤腰,凤眼里一片迷蒙,低哝,“宝贝儿,唔···”凌听了,便也乖巧的收手,两手搂了白的颈项,咬碎一口小钢牙般的忍着,滚烫的呼吸烧灼着彼此,一只手环了他的颈不放,另一只手下捏了,不过不动罢了,宛似这般方跌不下去。

急喘···

平息···

岁月悠长,岁月静好。

一时毕,凌依旧贴坐在白怀里,埋头在白的肩上,方听见更漏声声,竟是急促的很了。

凌忽的便长长叹口气,目光转向画轴,心思婉转,一时想着今日的不哗,与记忆中的青丘元悼帝君重合着,不同的是如今的人一身精致的湖蓝色细布袍服,眼内是年轻人才有的朝气,一时又想起当年在迎雪宫初见元悼帝君的情景,那时的帝君孤伤,清瘦,还有那些令人心碎的帝君与帝后间的传闻。

白便心疼不已,与自家娘子一番缠吻后,只待凌回了神,方轻声劝,“过往罢了。”凌软软的‘嗯’了一声,极累般垂下头,待白以为自家娘子睡了欲要抱起时,却听得她低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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