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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千年誓言(2 / 2)

我叉了腰,冲狐狸嘟嘴跺脚低吼,“老阿柏,老阿柏,老狐狸,啊不,总之,不哗讨厌你,讨厌你,不回来,讨厌你,你谁呀抢不哗的老阿柏···”我却未曾看见双生子儿冲我挤眉弄眼的以示警告。

【四】

三进小院内,有树,树在风中沙沙响。

有寒鸟,藏在窝巢里偶尔发出啾啾声。

有雪,雪在扯絮。看来竟是比那诗词里形容的‘忽如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都更密集,自然也就失去’梨花‘的美感。

有双生子儿,双生子儿在做出各种奇怪的动作,我呼呼哈气,雪扑簌簌的下,天地间只剩银白。对那对双生子儿,我便仰头,脚下还在作凌空踢踹的动作,偏···不理他二人扭曲的造型。

当然,甬道上还有个我,我正在对那只堆雪狐狸,(啊不,现下是冰狐了,)又踢又踹又嚷嚷。(自然是做姿势,我还等着看爹爹的反应呢。)

“打死你个老阿柏,打死你个老帝君。”

我的身后终于有了老阿爹再忍不住的浑厚笑声。哈哈哈,哈哈哈,而后是双生子儿扑哧扑哧的笑,恶狠狠地,我--回头,才发现连双生子儿也忍笑忍到直抽抽。

老阿爹笑的颠颠倒倒的,将我脑袋向下一窝用力一搂,(我比爹爹高了许多。)扑天的酒香味儿。

我挣扎着推他,甚是不悦。阿爹却如影随形,我便始终在爹爹怀里。爹爹的眼里有了化不开的温柔,他拍拍我发上的积雪,大雪便带着站不住的冰棱子与新进的雪雾,一片厚重声与低啸,阿爹不管我挣扎,复将头隔我肩上,宛似他高我低般,将我的脸颊摁了,自家幽幽来了句,“誓言不老,我们不散;誓言老了,我们依然不散。”

老阿爹的声音带了几分哽咽,我的心无来由的抖了抖,似有什么在风中呜儿一声,想抓住终归又抓不住。

我便欲将爹爹的头抬起来,爹爹却趁机哈了我一脸的酒香味儿。我砸砸嘴,觉这香味儿也似曾相识。

阿爹已是平静,从袖袋内一抽,居然是一皮囊的酒,阿爹指了酒囊笑,“老阿柏知你爱吃酒,难为你了。”

我急速回头,想再次从爹爹的话里逮住些什么,爹爹却拔开囊嘴儿,那股子带了梅的冷香便逸了出来。我便被诱惑的什么都不去想了。

爹爹已是顺势坐在冰狐前,左手捏了冰狐上扬的右前蹄,那感觉,如同是老"qing ren"间的问候,“帝君,老阿柏思君。”

我便打了个哆嗦,一把便叨了那酒,腾空,甚是熟练的对嘴灌了一口,冷气携着酒香,热辣辣的混合了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叫人欲哭欲笑欲发疯。

【五】

打个哆嗦。我迅疾地望向双生子儿。我敢肯定,此生,这是我,白不哗,第二次吃酒。

我又打了个哆嗦,何以我的动作娴熟如此?我狐疑的望一眼阿爹,我怕的是爹爹误会我素常偷酒吃,尽管我们迭居内,无酒,其实是连仆从都不敢吃酒。

老阿爹却未曾注意我的不妥,只一味的握了冰狐的右前蹄儿,一口一口的酒气喷散着,兀自低哝,“不哗,真像。缘分啊,真是个奇怪的东西。”

我便麻利的答了声“嗯”。

我与阿爹排排坐了,两人一冰狐面对。

辛夷,赤箭探头探脑的看我们,想来每年我的生辰俩父子的奇怪行径都被看不透罢。

我兀自偷笑。

铺天盖地的雪,凌厉的北风,欲出逃的一只冰狐,一老一少俩傻子。却也怪异的很呢。

我吃口酒,暗自腹诽,“可不像,本来堆的就是老帝君呢。”我便半斜了身体,瞧那冰狐,冰狐的凤眼里,居然有了眷恋的成分,啊不,是眷恋甚多。

老阿爹似乎听到了我的心声,点点头儿,答了句,“可见长情-人也是绝情-人呢。”爹爹不语,不知心思又转向何处去了。

搓手,这天儿怪冷的,好在我所牵挂的老阿柏完好回来了,也不知在何处吃那多酒来,臭烘烘的,说句话也不知是将不哗我当作谁人了去。

我扯了爹爹的手一个巧劲儿,两人俱是起身,我便替爹爹弹去身上的雪花,笑笑,“爹爹,如今我父子颇有些就着他人故事吃自家饭的况味了。不过对不哗来说,爹爹是爹爹,帝君是帝君罢了。”

爹爹听来抬了抬头,许是风雪太大,爹爹醉酒之人,却是打了个踉跄,被我一把搀稳了,便也随了我的脚步向屋里走去。爹爹的头便在我肩膀上一跳一跳的,那身酒气愈发在呼吸间。

“还有,不哗不过是今日等爹爹等的不耐了些儿,才堆雪狐玩的的,是爹爹你吃多了酒。”

爹爹止步,眯着一双昏黄的眼,却并非看我,许久叹口气。

“只剩三载了,真快,不哗你该是弱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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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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