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皇上宣楚情歌殿前觐见。左鸳闲来无事便在宫中走动散心,无意间就走到了一处地处偏僻景色清幽的小院。左鸳心中好奇,这皇宫内戒备森严,各宫都配有带刀侍卫以确保安全,还不时会有巡逻侍卫来来去去。唯有这周围,连一个人影都不见,更何况这院子连个匾牌都没有。
他正这般想着,却听闻院中传来一哽咽的哭喊声:“求求你们……别打了……再打下去……他会没命的……你们打我吧……放过我家公子……求你们了……”何人敢在皇宫内喧哗闹事?左鸳虽觉好奇,可也知这宫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正迈开步子打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却忽而听闻一阵撕心裂肺地吼叫声:“你们到底还有没有王法……若是有朝一日我家公子回国……第一件事就是扒了你们的皮抽了你们的筋……三个贱奴才也刚在西凉国太子头上动土?”回应他的是更加猛烈的击打声。
西凉国太子?就是三年前大楚大败西凉被送进宫做了质子的太子上官瑾瑜?就是那个被誉为“西凉神话”的上官瑾瑜,据说他三岁因后宫之争丧母,本来已失去争夺储君之位的资格,可他认杀母仇人做母,忍辱偷生,前几年终于荣登太子之位,没想到西凉大败,西凉皇帝昏庸无能便将太子上官瑾瑜送至大楚做质子。
左鸳嘴角一勾,有意思,大楚的奴才都敢动到西凉国质子头上了?虽说是质子,可好歹也是一国储君。皇上既然把质子安放在这样一个偏殿,那一定是对上官瑾瑜采取听之任之的战略。照这个打法,若是上官瑾瑜真的被打死了,纵使西凉国是战败国,也定会进军大楚以驳回一国之威。两国邦交之道,以百姓安居乐业为先,连我这个凡夫俗子都能想明白,今日之事皇上应该不会怪罪。
左鸳转身跨进这院中,只见这院中比外头看见的更简陋,院中三个太监正在对此刻趴在长凳上的人施以板刑,两人分别一人按住头一人按住腿,其中一人在狠狠用木板击打板凳上的人。旁的有一个小厮一般的人正在求情。有意思,虽是求情的话,可他说的话却直戳太监的痛处,他到底是想救自家公子呢还是想让他被打死?
院中除了趴在长凳上奄奄一息的人之外其他人都迟钝了一秒,吃惊地看着这位突然出现的贵公子。看来这偏殿很少有人来往啊。左鸳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皇上想必是对上官瑾瑜听之任之,既没想过如何压制他,为了两国邦交却也没想过如何亲近他,只当没这个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