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管事的中年人就用锦盒装好的犀角杯送来,躬身询问我道:“关生,需要帮忙吗?”
我知道他问的是那群二世祖的事,笑着婉拒道:“无需费心,几个没见过世面的二世祖而已。”
刚才在赛马场上被我教训了一顿,这几人还算有些收敛,所以无视即可。
小雪芙忌惮地看了一眼锦盒,然后坐到了蓝丽的另一边。
“怎么了?”我问道。
“不喜欢这个味道。”小雪芙嘟囔道,并未说出所以然。
“这个破玩意要50万,白痴关俞,你的钱都是天上掉下来的吗?赶紧给我捡几框!”听到我的陈述,要不是被我眼疾手快按住,蓝丽已经跳了起来。
我安抚了她几句,答应趁这两天有空,陪她们逛迪士尼,这才安分下来。
“迪士尼是什么?好吃不?”小雪芙眨巴着大眼睛,嘴角亮晶晶地问。
蓝丽:……
洪新秀一头汗水地回到我对面的位置上坐下,长长吁了口气,道:“总算伺候完了。”
我抬头看了一圈,这才发现,场间热闹了不少,而且那些平时只在网上见到过的面孔,也逐一现身。
“哇,那个是不是晶晶?”蓝丽狠狠地掐了我的手臂一把,大惊小怪地指着霍茵茵身边那个打扮端庄雍容的年轻女子问。
我按住她的手,低声道:“好了,小声点。”
跳水皇后这时望了过来,听了霍茵茵的耳语,微笑着朝我们远远打了个招呼。
不过技术宅如蓝丽,她最感兴趣的还是么得感情的代码,回了个礼就兴奋劲就过去了。
“刚才那群白痴跟在你后面搞什么鬼?”洪新秀一口喝完杯中的红酒,似乎才缓过气来,问道。
“搞不出什么花样。”我不以为意地笑道,然后将桌上的锦盒推到他的面前,“你看看这个。”
听说我花钱买下,他有些不满:“千里迢迢来捧场,还敢收钱,太没眼力见了。”
“行了,一码归一码,别说幼稚话,仔细看看。”我翻了个白眼。
洪新秀只好闭嘴,揭开锦盒,小心将表面钙化的犀角杯上手。
“这么轻。”这也是他上手的第一感觉。
“不是角质,难道是木质?”他掏出带灯的微型放大镜,擦着钙化的表层仔细观察起来,一边自言自语,“什么木头在海水里泡千年不腐……海沉木还是沉香?”
海沉木是指沉海的阴沉木,南海主要出现在海南周遭海域,所以又指海南阴沉木。
“不对,钙化表层下的纹理不对……这气味也不是沉香……”
不愧是出身世家,鼻子都比普通人灵,竟能从这么复杂的海腥气中嗅出本味。
“是龙涎香的味道!”洪新秀抬头,一脸兴奋地说,“这不是犀角杯,是龙角杯!”
“还记得你说过周安妮在黑拍上曾拍下一块玉化龙涎吗?”紧接着他又自问自答,“这尊龙角杯极有可能也是玉化龙涎香所雕。而它之所以这么轻,因为,表面的钙化厚度,至少是本体的两倍。”
“这技艺,就是所谓的痕都斯坦玉雕师,也只能望其项背。在我的认知里,唯一能够比肩的,只有早已失传的黄石公雕刻天书中的神技——鬼拓天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