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的长辈出现,将霍茵茵和洪新秀招了过去和其他大土豪见礼,我则丢下两个吃喝不停的丫头,继续欣赏这些难得一见的海捞精品。
别见我将它们说得好像一无是处,实际上,对于我们这些平民老百姓而言,这些东西,随便哪一件,都是见之有幸。
而且,土豪的做派就是不一样,这数十件精品,居然全都没有玻璃柜隔护,就这么赤果果地摆在展台上。
我第三次在一件犀角杯前停下脚步。
即使表层已经因海底生物的附着而整体钙化,我仍隐约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这件约三十公分长的卧形犀角杯,应该是经过极为精细的清理,但出于防止过度氧化、损伤本体的考虑,杯体内外表面的钙化层并未立即清除,也因此已经看不清上面雕刻的图腾。
不过从器型上看,细腻间不乏粗犷,并不纯粹是古代中原文明的产物。
“怎么这么轻。”我小心将它上手,惊讶发现,这长达三十公分的卧犀角杯,竟然比预想得要轻很多,我掂了掂,断定道,“不是角料。”
更不是玉料。
也就是说,这犀角杯,和现存市博物馆的那尊和田玉犀角杯一样,都不是用犀牛角制成的器物。
我仔细端详了许久,然后将它凑到鼻前。
还没辨味,我眉头微动,身形一闪,避开后面跌撞而来的身影。
这个差点摔到地上的年轻人,正是之前差点裸奔的那个大背头,来自汪家的二世祖。
还真是有恃无恐。
“不好意思,刚绊了一脚,还好没有碰到你,不然,你回家卖地都赔不起手里的东西。”他脸色微变之后,提高声调,然后又“苦口婆心”地说,“这里的东西不是你能随便上手的,小心一辈子搭进去。”
这小子忘性还挺大,刚才差点吓得尿裤子,才多久,又这副德行,该不会是个白痴吧?
我怜悯地看了他一眼,拿着手上的怪异犀角杯,往一直站在角落里的主办方现场负责人走去。
“这里的物件可以现场成交吗?”我问他道。
“您稍等。”这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长相和气质并不出彩,但是目光内敛,不可低估。
他在对讲机里低声问了几句,然后答复我说:“您凭邀请卡可以现场半价起拍价换取任意一件准拍品。”
这些还真是拍品!
不过能半价拿下,绝对超值。
打折之后是50万香江币,对现在的我而言,压力不是太大,二话没说,我拿出一张卡,递了过去。
“一百万,这东西我要了。”来自汪家的白痴居然叫起了价,一边还朝我挤过来。
和他一起跟过来的,自然是刚才那群二世祖。
“汪少,一百万你也叫得出口,两百万,这破烂玩意归我。”菱形脸的郑公子猥琐地笑道。
“别争了,二百五,谁要本少送谁。”掉了两颗牙齿的郭家公子,捂着肿起的脸颊,看着我口齿不清地说。
几个人将我围了半圈,看样子还打算勾肩搭背,不知情还以为彼此多要好。
我又用怜悯的眼神看这群二百五,依旧没有说话,刷完卡后,就回到了蓝丽和小雪芙所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