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还是被一个巴掌拍中后背,一声闷哼后,整个人便以怪异的姿势,直接往前扑去。
幸好老子练过,就地一个前滚翻,然后撞中了对面的那张病床。
心中万马奔腾而过之后,我扶着坍塌的病床,呲牙咧嘴地站起身来,这才看清刚才偷袭我的人。
一个干瘦的中年男子,直挺挺地站在那里,双眼冒着黑气,脚下已经结出一圈冰雾。
伏煞夺身!
我又看向了刘忆,却见她脸色平静,哪里像是至亲“诈尸”时该有的反应。
这绝对不是亲爹。
身上的硬伤虽然仍痛得厉害,但是并不影响行动。
捡起解甲,我站在原地,看着已经逼近干瘦中年一米开外的刘忆动手。
刘忆手里这时多了一块掌心大小的桃木八卦,用红绳系着,吊在掌间。
她脚下轻动,闪到了自己哎呀老爹的身后,抬起挂着八卦的巴掌,就要朝着后者的后脑勺拍去。
然而,她的哎呀老爹虽然看着僵,动起来却又非常敏捷——哪怕他的动作那么怪异。
就像我被解甲带了节奏时一样。
刘忆的哎呀老爹扭身一个巴掌就把自己的哎呀女儿拍飞。
她接连扯掉了两道帘子,这才勉强落下,不轻不重地砸在了我一开始坐的那张床上。
我依旧站在原地。
小赤铃无声摇晃得愈发厉害,就连解甲都在刀鞘里轻颤起来。
诡异的是,直到现在,我裤兜里的黑木牌,才开始出现反应。
要不是它刚才莫名其妙“当机”,我也不会挨这么一巴掌。
干瘦中年转身,一脚就将自己不知躺了多久的病床踹开,继续朝着他的哎呀女儿走去。
刘忆刚想爬起来,对方已经伸手朝她抓了过去。
她连忙往后翻滚下床,连爬带跑,就蹿向了我。
“还不动手!”她见我一直无动于衷,不满地催促起来。
“我不是不出手,只是不敢出手,怕一不注意就把你爹脑袋砍了下来。”
我一脸无辜地说。
“别废话。”她怒斥了一句后,就利索地躲到了我的身后。
她的哎呀老爹紧跟在后,一只手已经抓到了我的面前。
我手起刀落,斩在了他的手臂上,却爆发出令人牙酸的尖锐声响。
要不是没冒火花,我还以为这一刀斩在了金属或者岩石上。
虎口顿时被震得生疼。
不过,我的另一只手,已经攥紧了黑木牌。
举起黑木牌,我避开了面前的“钢铁人”的攻击,“嚯”地转身,直印躲在我身后的刘忆的脑门。
还没碰到,刘忆突然两眼一翻,软着身体往后倒去。
我连忙用握刀的手将她拦腰抱住,同时脚下旋转,避开了枯瘦中年男子的攻击。
“你可以出来了。”我冲着空气说道。
“人类,你怎么知道我在她的身上。”一个稍显稚嫩的声音率先响起。
直到这句话问完,一个只有四五岁模样的黑衣男童,缓缓在枯瘦中年头顶上方凝现,光裸着双脚,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稚嫩的小脸上,没有任何童趣,而是充满了邪恶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