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心见得如此,忍不住还是说了两句,给那男子介绍了一番这身前的医馆,还未说完就已经到了。
好在事发场地就是街上,离得医馆并不远,在冷场不过片刻之后就进了医馆里面,有药童见得当心年幼,连忙过来搀扶。
“这是怎么了?”
里面一个长胡子的大夫也跟了出来,与那学徒一左一右将当心挤出去,搀到边上的小座上坐下,嘴里也没有闲着,边走动边问着病情。
“唉”
一声问出,却看那受伤的男子轻轻一叹,环顾了一圈,视线最后落在当心身上,慢慢将路上来不及说的事情说了出来。
“小姓郄名卓,乃是夫子庙的采买,负责一应物资采买,平日里也顺便在书院修学,自不与人结怨。”
“只是前些日子书院里庙祝等人言说体寒气虚,东城边上挨着山,所以特意来东市找点山药回去炖汤。”
“还不知道缘何,才要回去就被人围住打了一顿。幸好已经买好了,不然的话”
说话也利索了,将自己姓名来历和事情原由说了一遍,大夫听完就按着手腕脉象闭目去了,而当心则是两眼一抹黑,还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打的。
“那既然如此,若郄先生心有不甘,还可以去找金吾卫报官,想来年底应该会乐得相助的。”
当心没有煽风点火的意思,主要是不想被人言说,毕竟报官谁不知道啊,但是自己方不方便还两说呢!
“嗯,好。”
应答完当心的言语就闭目养神去了,当心觉得对方也不想要报官,暗自庆幸没有提及这点。
“脉搏强劲有力,没有内伤。”
“手脚七处淤青,但是不重,对方只用手脚没用家伙。”
“后背有也有三处,我开一方药回去吃三天,半个月就好了。”
早就号好脉的老先生又掀开了对方的手脚衣物看看,多问了一遍伤痛处,最后盖棺定论,开方拿药,招呼人要注意的事情。
“如此就有劳先生了。只是”
抱手行了一礼,只是起身的时候却停住了动作,慢慢重新坐下去,为难地朝着那招呼好药童抓药重新到边上来的先生说道:“只是在下伤痛在身,无法行走,可否在此歇息片刻?”
“已有小厮前去报信,不时就有人过来接我,不会耽搁贵馆多久的。”
在经过一番清洗之后,那半边脸的血迹都被清理掉,露出了清秀的面庞来。度过了最初的慌张时候,此时的郄卓说话有条有理,斯斯文文,反倒是真让人相信他是夫子庙的采买。
“自便便是,老朽还有事情,就失陪了。”
“多谢”
看着两人互相守礼作揖拜别的模样,当心觉得有气度斐然,但是轮到自己的时候却想不起来该怎么做才行,犹豫着是否问问这该如何修养,就听见医馆外面传来了一阵焦急的呼喊声音。
“郄兄郄兄”
看样子是找这个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