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将头上麻袋取下来,地上散乱一地,书册已经被踩踏多了几个脏印子,甚至那封面已经被踩丢不知到什么地方去了。
手掌颇长但是已经脏兮兮,多了好些个掌印,尤其是紧攥的右手更甚,甚至还有不少的泥块瓜子壳黏在上面,着实狼狈。
“哎哟”
终于将那头顶麻袋取下,狠狠掷在地上,然后用手摸摸脸,又龇牙咧嘴哀嚎着拿开。
“嘶——哎哟”
白面无须,看起来二十五六的模样,但却意外的高大,看着比金陵许多人都要高上一些。若是哪家媒婆看着定是欢喜非常,成功率很高的。
只是这时的俊朗青年却是倒在地上哀嚎不止,脸上已经多了许多淤青红肿,嘴角也破了不小的口子,丝丝血迹沾染其上,被一把抹掉看着虽然淡了却更加惨烈,头顶帽冠已经掉下,头发也是披散了不少,着实狼狈。
重见光明之后不是看看仇家在哪里,也不是赶紧找金吾卫报案,甚至也没有立刻离开案发地,而是支撑着身子看着紧攥的右手,轻轻摊开,看着躺在手心的东西轻轻笑出声来。
不去理会那散乱一地的杂物,将那东西塞到腰带里,双手撑着就想要起身来。
“哎哟!!”
只是不知是被人踹到了那里,双手支撑身子才要离开地面一点就重新倒了下去,又躺在了地上哀嚎不已,却没有再次起身来。
“你没事吧?”
那俊朗不再的男子左支右拙擦拭着鼻端嘴角的血迹,却只是让他抹到了其他地方,不见得干净多少,反而是看着更加狼狈了许多。
男子感觉依旧紧张,闻言缩了一下身子,抬头看来,才发现是一个双手抱在胸前的微胖小童,正站在面前稍稍前倾看着自己,颇多善意。
“无事哎哟!”
见得只是一个小童,心底轻松了许多,双手一撑就要重新起来,谁知还是如之前一般才离开地一点就重新跌坐了回去,缩着双手一脸痛苦。
“我还是扶你到边上坐去吧。”
看着那人一脸痛苦,坐立不起的样子,当心觉得真不像是碰瓷的。而且金陵民风淳朴,鲜有那般无耻的人,还真不怎么怕的。
“不那就多谢小兄弟了。”
见得当心伸过手来搀扶,那人似有些慌张模样想要拒绝挣扎着起身来,可还是那般使不出力来,才起了一会儿就重新跌坐下去,只能尴尬地多谢当心义举。
“没事没事,举手之劳而已。那些人下手可真重!”
将那坨土黄色塞进怀里,双手就拦住了那倒地男子的的双臂,整个人架在底下,双腿一蹬竟然就将人带起了来,就是那男子也是觉得新奇不已。
见得当心有心转移话题,男子也是乐得如此,小心将身子半靠在当心身上,也不敢全压在上面,嘴里愤愤不平:“也不知那些是与我有何仇怨,竟当街下此毒手,若是让我寻到,定将他们将他们”
“将他们告官!那些恶人竟敢当街行凶,目无法纪,丧心病狂,太可恶了!”
“嗯,告他们”
男子愤愤不平,当心也不好意思一言不发,也所以说了两句应和下去,将人往镖局边上的医馆给带了过去。
“先生宽心,这仁和医馆在金陵小心也是首屈一指的,济世为民,也是一份良心”
那男子只说了两句就没有再说,翻来覆去也只是指责那些当街行凶的歹人如何如何,甚至说了两遍之后就像是没有话说了一杨,任由当心搀扶着往医馆走来,颇为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