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
大通庚午七夕亥时五刻,金陵夜市花灯,人潮渐缓。
平日里劳累没有多少娱乐活动的人得了一次玩耍的机会,已然满足地回了家。
有小伙子得了东家姑娘的青睐,带着一盏荷灯回家;有大姑娘中意了西街的小公子,留了一绢题词;有文采斐然的士子略有心得,回书房落笔;有小贩小赚一笔,在街口带了一盏花灯回家给婆娘孩子;也有钱袋消失不见的人正满脸心疼,懊恼不已。
但是还有另一群人,即使是花灯都没有多少时间去看,匆匆跑来匆匆跑去。在灯会开始之前就紧张不已,此时更是焦灼万分。
“集合。”
“传沈大人令!甲乙丙丁分往四个城门,没有命令不得擅离职守。”
“戊己庚辛分往鼓楼街四个方向,锁死所有主干。”
“壬癸跟我来!”
“领命!”
反应很是迅捷,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各自找到自己的队员迅速分散开来。而那两个跟着去的人则是出门叫上了自己的队伍,连着领头的人总共二十三人一起离开应天府往城东去。
“大人。分派完毕。”
“跟上。”
二十余人正站在一处酒馆,看那模样却是十三酒居,领头的也不是别人,却是之前欲言又止的黑衣人。
“碰!”
“哗啦”
一脚将大门踹开,身后人群鱼贯而入,手中长刀出鞘,随时准备动手。
进了大门之后迅速分开,往二楼后院等分散去,一时间除了两个护卫之外,就只剩下两个领头的人在大厅。
“大人,后院没有,但是老板不见了。”
前次也来过,但是领头的人并没有去各处检查,这次却亲自到了后院,看了完好的酒坛子和厨房,和没有被翻过的主卧。
“大人,二楼正常,但是找到了一样东西。”
一个皂衣急匆匆跑来,正是此前在应天府门口集合的捕头之一,手里正拿着一只莹白发光的珠子,已经有了一点脱落沾在那人手指头上。
“是这个”
将那珠子捏在手指尖,看着那拇指大小的珠子也一样掉色在手指头上,眉头松了下来。
“走。”
一群人随着上了二楼,那捕头朝着最里面的一间房走去,边走边说明,半刻不闲:“那是最里面的一包房,窗口丈余之外是一棵杏子,过了两面墙就是应天府后街。墙离地丈八,一般人过不去,但若是那些人应该难不住的。”
果不其然,在那窗户檐边正有点点荧光,从外面看不见着,可是从里面看的话反而看得清楚,角度清奇。
“跟上。”
看了一眼,那领头的人毅然自那窗台跳了出去,而后伸手抓住那粗壮探过来的杏枝,轻巧地就落到了枝丫上面。
已经有三人站在枝丫上,还有一人一斤站在了高墙上面,见得领头的人来,伸手将一颗同样的荧光珠子扔了过来。
“东南方,留下一人接应,余人跟我走。”
说完领头人就跃下了墙,而其余的人没有多说话,脸上都是紧绷的,三人在枝头上挂了绳索溜下墙去,另外一人则是稍稍爬上了一段杏树,为后来的人指引方向。
嗯,两个队的人都是身手敏捷的,不至于过不来。
中途又有人留了下来,隔了两条街在路口指引后来者,手指头上沾上的荧光粉还未消失。
一路奔袭,轻装上阵,收拾到了荧光弹越来越多,而领头的那沈姓大人将其揣好,身边的人越来越多。
“!!!”
沈大人一抬手,身后随着的一群人立时不动了,左右看去,观察着此时的情形。
“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