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严重的是在少年胸口位置,有一个拳头大小的圆形深紫色痕迹,像是食堂铁质的椅子腿砸过去留下的。
十七岁的少年啊。
不应该如此的。
苏卿下意识捂住嘴巴,眼泪都快出来了,为人母亲的柔软心脏经不起这样的磋磨。
南耀业更是不忍,将目光移开,移到了这四周的灰墙建筑上。
这里的墙壁筑的太高,和外面隔了两个世界。
单手抓着破旧肮脏的监狱服,少年脚步往后移了半步,避开照过来的阳光。
“南叔,阿姨,这就是我的生活,你们确定要南意跟着我这样的人吗?”
这一次,苏卿和南耀业没人说话。
他们坚信少年可期。
可是少年他,自己放弃了。
胸口伤处已经过了大半个月,可是此刻,宁知许痛的发狂。
对着他们夫妻二人深深鞠了一个躬,少年半天没有起身。
那种淡然的不夹杂情绪的声音慢慢飘散在空气中。
他重复那句话:“告诉南意,我一切都好,无须惦念。”
然后,他直起身,转过身。
他想要和那个姑娘诀别了。
可是少年转过身,手里抓着的监狱服还没穿上,就看到了穿着干净校服背着书包的小姑娘,站在他的对面。
南意意望着宁知许许。
目光从他身前每一处伤口掠过,从一开始的无声流泪,到最后,她泄了全部力气跪坐在地上哭的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