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意是放学后听沈伯说爸妈来找宁知许,她才偷偷跟过来的。
她只是想远远地看他一眼,知道他过得怎么样。
可是他站在那里,浑身布满伤痕,南意觉得自己要疯了。
这是宁知许啊。
她的宁知许啊。
总是嘴角噙笑,眼里有光,对她说‘许爷罩得住’的少年啊。
小姑娘跪坐在地上,两手揪住胸口衣服处,死死地揪着,弓着身子,像个丢失全世界的小朋友,嚎啕大哭。
嘴里模糊不清的叫着他的名字,哭的崩溃失控:“宁知许,宁知许”
在这分开的69天,她的少年过得到底是什么生活。
小姑娘不要形象了。
整个死寂沉闷的监狱充斥着小姑娘撕心裂肺的哭喊。
在一片深色肮脏的监狱服牢犯里,南家三口像是天神降临,光芒万丈,却刺的人眼睛生疼。
穿着蓝白校服的小姑娘窝在那里小小的一只,情绪却迸发极致。
她在光影下。
少年往前一步,不敢动了。
穿好衣服,他垂首,沉默地注视她的发顶以及因为哭泣剧烈抖动的肩头。
想抱抱她。
可是这双手刚刚打过人。
脏了。
少年垂在身侧的手指向掌心蜷缩一下,手臂自然垂下,没动。
“南意。”
隔了69天,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语气没有以往温柔眷恋,只是告诉她:“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