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来!懒鬼,别趴在那装死!”两个狱卒骂骂咧咧的打开大门闯了进来,一把揪起了在茅草上小憩的广度:“走!走!别他奶奶的给老子磨蹭!”
广度被两个人连推带搡的赶出了牢房,这两个狱卒都是练武之人,虽说武功算不得太高,但对付内力未曾完全恢复的广度却是绰绰有余了。
左边那个蓄着五绺长须的中年狱卒把广度押进了另一件屋子,右边那个年轻的则用脚狠狠地关上大门。
“咣啷!”铁门碰撞发出的巨大声响让墙角的黄若浑身一颤,他抱住肩膀,悄悄地探头出来,把耳朵对准了刚才广度声音消失的方向。
…………
前后整整经历了五个时辰,奄奄一息的广度终于被拖了回来。他的双腿被活活打断,几根断裂的骨头甚至破肉而出。他的手上钉满了一指多长的钢针,琵琶骨上还被穿上了一根铁链。
“奶奶的,贼和尚!用不着你跟爷爷们硬气,我们大狱里的家伙你还没尝到十分之一呢!识相的抓紧把大人想要的话吐出来,不然的话……哼哼哼哼。”狱卒们丢下了几句话后转身离去了,缩在墙角的黄若连忙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带着几分哭腔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样?老八你怎么样?你还好吧?你快用佛光治你的伤啊。”
“没用的。”广度勉强的扯了一下嘴角:“琵琶骨被他们用铁链穿上了,我的佛光……用不出来了。”
“那可怎么办那?他们好像不是因为你当逃兵折磨的你呀,他们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他们……他们想得到我知道的一个东西。”
“你知道的一个东西?”黄若大惑不解:“是什么?”
“是……是……”一句话没说完,广度的双眼缓缓闭合,已经晕了过去。
黄若的脑袋直挺挺的对着广度,良久,却没听到任何声音。
他试探着叫了几声:“广度,广度。”
回答他的是空旷的牢房中,那刺耳的杂音。
他摇了摇头,不再理会倒在地上的广度,慢慢摸索着回到了自己刚才所坐的墙角,他回去的时候,脸上是一片阴沉。
不过黄若没发现的是,广度方才紧闭的眼睛在他转过身的时候便缓缓睁开,眼内是一片清明。
“实话实说,这老头,还挺有创意。不过这种小谋小划,未免也太过看不起贫僧了吧?”广度这般想着,随后,在黄若转过身的时候,他的双眼,悄悄地合上了。
一夜无言,偌大的牢房,仿佛变成了一个正在吞噬星空的巨型黑洞。
所有人,都在静静等待着第二天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