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深邃幽黑,碗大的圆月倾洒轻柔的月光照射在向阳俊秀的脸庞上,而在其身前,有一道披头散发面色苍白少女的身影。
“贫道向阳,不知姑娘……”向阳见她情绪稳定,便大步走了过去。
“我……我叫雅娜,明城东山人……”少女看着向阳,眼中有难掩的恐惧感。
向阳见她眼中恐惧,温柔一笑:“尽管放心,有何事尽述于我,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少女闻言,神色顿时变得悲戚,嚎啕开口:“我被李忠祥欺凌,事后将我埋尸内院,为的就是不想让他正房看到,而我,已经这般浑浑噩噩过了十多年,前日有一人找到我,说能够帮我报仇,最后我就意识不清……”
“现在想来,我险些晾成大错,还望大师惩戒!”雅娜看着向阳,郑重磕头。
“姑娘言重了,既已知错,何来惩戒?再说这并非姑娘本意,实属责备不得,今日在此,就是为姑娘做法,好入鬼门关,转世投胎!”
说完,向阳从道袍中拿出一张超度符,掷于空中,手成剑指立于鼻前,口中默念:“杳杳冥冥,劫数早定,今行指令,见着超生,闲散之士,姓向名阳,陈情幽冥,助其轮回,鬼门大开,不得延误,吾急急如律令!”
符箓自燃,在向阳目光下雅娜魂体缓缓虚淡,在最后一刻雅娜开口了。
“还请大师照顾我年老的父母大人!”
向阳闻言,郑重点头:“姑娘放心,白银万两,必将捐献于本村。”
向阳话音刚落,雅娜的魂体钻入尘土,入了鬼门。
向阳抬头仰望星空,回想刚才雅娜于自己所说的一字一句,口中呢喃。
“我这么做……为的是何呢……”
……
翌日!
向阳将从李忠祥手中所得二万两白银尽数交于村长,自己则留下几两当做盘缠上路了。
临走之前,向阳特意警告了李忠祥,后者如雷贯耳,莫敢违逆!
……
向阳行走在林荫小路上,来往行人众多,大都推着车,车上放置不菲的家当。
“嗯?没酒了?”
向阳从酒葫芦的小孔往里看去,发现自己这酒葫芦可是一滴酒都没了。
向阳看了眼四周,荒无人烟,一点可循之迹都没有,看了眼与之反路而行的花甲老人,走上前去……
“贫道向阳,今日在此打扰,还望老大人不要介意。”向阳恭敬的对老人行礼。
“喔喔,原来是道长啊!”老人见这年轻人一身道袍,气宇轩昂,立马拱手还礼。“有何事但说无妨。”
“嗯,老大人,贫道想打听距离此地最近的酒家在何处?”
“喔,此处最近的酒家在沿着这条路直走的清河县,我就是从那逃难来的。”老人指着身后的林荫小道,声音带着颤抖。
“喔?为何逃难?”向阳倒是来了兴趣,于是便继续问道。
“唉,清河县如今妖气横生,枯草连片,就算是人,如今也闹了瘟疫,我实在没办法,只能从清河县逃亡而出。”
老人看了眼向阳,想到后者是道士,劝道:“道长还是不要打清河县这妖怪的主意为好,我听闻县令为此找了数位江湖奇异人士,皆暴毙而亡。”
“那可谓是邪乎,既然老大人如此说了,贫道自当小心,在此谢过了。”
向阳对着老人再次行礼,随后走向后者所指林荫小道……
“道长,万事小心,打酒过后便远离清河县!”
……
清河县内,一道气宇轩昂,身穿道袍的少年走入,看着漫天妖气,叹息摇了摇头。
无数的人家此刻在门前挂白幡,堂中放棺墩,似乎要在断气那一刻便送入棺中。
向阳走向酒家,沿途路过一个接一个的哭喊人家,每次想要进入其中查看一番,但都止于门外……
到了酒家,向阳驾轻就熟的招呼小二,把酒葫芦递上,随后要上一碟牛肉,一碟花生,就着香甜醇厚的美酒吃了起来。
向阳很入神,全然不知此刻酒家外聚集了许多人,但都止于门外,踌躇不前。
向阳余光注意到了这群清河县县民,但见他们不上前来,于是也不过去询问。
毕竟请人需要花钱,而自己找事,不会给钱。
向阳虽不是什么贪财之人,但游迹天涯,如若没有盘缠加身,何来游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