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客厅,白露四丫八叉地躺在沙发上,被子早已蹬掉地上。
电视没有节目,只有一个固定的图标,上面写着:中央电视台。
我把电视关掉,到卫生间方便一下。
在第一波结束,还有后续的时候,白露急促地敲着门:“谁在里面呢?快快快,憋不住了。”
我赶紧擦屁股,冲马桶,开门。
白露冲了进来:“让你他妈快点儿,就在里面磨蹭,再整拉里面了。把门给我关上。”
我想去做饭,但是没洗手。就在门外问:“昨天晚上你去哪儿了?”
“你管这事儿的?”白露强横地回答,听着就不像人话。
“我是你丈夫,问问还不行么?”其实,我也多余大早晨的找气生。
“打麻将去了,不得搞好关系吗?要不然谁没事入你的保险啊,干保险的人这么多。”白露的话有解释成分,却让人听着是在训斥。
我一时竟找不出什么话应对。
见我没说话,白露又道:“我不得拉拢客户吗?不得挣钱吗?就指着你那点儿死工资还能过日子啊?”
连续三个反问句,让白露的气势暴涨,天生是吵架的材料。
“那你回来也太晚了,而且手里拿着钥匙,你还使劲砸门,你这不折腾人吗?”今天,既然开了头,就必须有战果。
其实,她如果好好回答我,就算了,还反过来训我。
话说到这,我不能退了,否则,她会越来越嚣张跋扈。
“上趟厕所都不消停,你有理,你有理行了吧!”白露推门而出,还怒气冲冲地推了我一把。
还他妈敢动手!我去你的吧!
我照着白露的屁股横踢一脚,不能顺着踢,要不然,就凭白露一米五六的身高,一百斤的小体格,还不踹飞啦!
“姜雪岩,你个负心汉!当初没结婚的时候,你说不打媳妇的。呜呜呜!”白露两步走到沙发前,扑在沙发上就哭。
今天动手了,第一次动手。牛铁柱说过:小树苗还得修理呢,何况人乎?
“爸!”姜飞从北卧室出来,“我都听半天了,怎么早上起来就干仗啊?”
“儿子啊!”白露已经哭成了泪人,“你可不知道啊,当初我嫁给你爸的时候,他家啥都没有啊!他那个后妈,就给送来一台洗衣机。就这样我不嫌弃他,嫁给他,还给他生儿子。”
唉!又来了,这些话我们爷俩都能背下来了。
“当初我怀你的时候,想吃橘子都买不起啊!呜呜呜”白露充分进入诉苦模式,许多女人都会这一招。
“要不,你小时候能那么爱吃橘子?脸都黄了!”在批判我的同时,又拉拢了姜飞。
白露突然止住哭声,用手恶狠狠地指着我:“就是他,在外面没能耐,回家打老婆的主。再分有本事,咱娘俩也不能过苦日子啊!呜呜呜!”
就在我手足无措的时候,姜飞说:“爸,都六点多了,快去做饭吧,一会儿还得上学呢!”这孩子已经习惯了白露的无理取闹。
“哦,我洗把脸,然后去买包子豆浆,做饭来不及了。”我才反应过来。
在我下楼的时候,白露还在后面哭喊:“姜雪岩你给我回来,你给我说清楚,你个丧良心的!呜呜呜!”
说清楚?对呀!她昨晚上去哪儿啦?
唉!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