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来看吧小说>武侠修真>乱世劫主> 第九章 何苦有乱世之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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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何苦有乱世之象(2 / 2)

安知言又问:“这是份什么样的传承?”

段流平突然暴起,狠狠拍了安知言脑袋一巴掌,看着委屈揉头的安知言,他气得牙痒痒:“你不是答应过丫头不会拒绝了吗?”

安知言愈发委屈:“我也没说不会问问啊。”

段流平厉声道:“那你觉得我老段人咋样?”

安知言偷偷瞟了一眼段流平那个高高举起的巴掌:“挺,人很好。”

段流平舒缓气息,握掌成拳,伸出食指,点在猝不及防的安知言的眉心:“那你就好好接着!这道传承会在等你踏足修行路后,随着你修为的增长,慢慢解开封印。既不会拔苗助长,也不会被人觊觎。当然,关系重大,你也不能对任何人提起关于传承的事。不过也不必过度忧虑,魂魄是世上最深奥的东西之一,少有人能掌握,只要你能守口如瓶,别中别人的算计和幻术,就不用担心别人会窥探到你的秘密。”

段流平轻轻松松将传承打入安知言脑海,安知言虽无疼痛,但有些头昏脑胀。双掌揉着太阳穴,安知言问:“你这不是能将传承打入人脑海中吗?别人未必就没有手段将它取出来吧?”

段流平解释道:“这道传承真正继承给你了,打入脑海就是让魂魄包裹保护它,这才让别人无法窥探。懂了吗?”

段流平看安知言像又有问题,赶紧捂住他的嘴:“我跟你说,你现在还没开始修行,自然什么都不懂。以后你慢慢就知道了,懂了吗?”

安知言呜呜点头,段流平拿开手,抹了把额头,如蒙大赦。段流平又悄悄看了眼安知言,心想:这小子真学不了我老段的刀法啊!

两人开始回行,安知言侧仰头问段流平:“是之前远游遇到了什么事,才走得这么着急?”

段流平点头道:“是啊,本来觉得有些意思,可呆不下去了喽!”

安知言疑惑道:“什么有意思?又为什么呆不下去了?”

段流平伸着食指,抠着自己的鼻尖,笑着说:“后者关乎丫头的修行,我就不多说了。有意思嘛,是我觉得这座小镇和所谓的山神祭有些意思。”

安知言心有所感:“老段,你觉得真有山神吗?有的话,那他又真的在保佑福泽小镇吗?”

段流平停下手上动作,不过顺着打了个响指,然后保持着手上姿势,转动指天的食指,最后指向南方:“山神是真有的,不过大多都是在最南边的那片大地上。”

两人步入一片树林。段流平突然停下来,找了个树脚坐下,安知言随他坐下。

段流平改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树上,继续说:“既然你问起来了,我就给你多说道说道。等你以后踏足修行,就会知道,当今修行多为练气,也称作修炼,根据方式不同分为食气、养气,但都是由浅入深,由表及里。当然也有不练气的修行路,就是化运,也叫作修缘,炼化掌握运势缘法。

相比练气的法门繁多,化运大体都是相同的,可以说只有一条路。按理说,化运门槛比练气高,更能比练气得到更高的成就,但实际上却恰恰相反。

如今走化运路子的,反而只有最南边那群山神和几个大族还算风光。泥胎、金身、无垢,只有他们还能顺顺当当走到第三步,其他人就是侥幸走到了,也是可遇不可求的,好比无源之水,作为一方一族立根之本,终究不长远。”

说到这,段流平看向安知言,讥诮道:“降云山里面的还真能勉强称作山神,不过你真以为他是在福泽青石镇?”

安知言心中震动,但想起老祭司的话,又反驳道:“可小镇确实陆陆续续出了不少人杰啊,这是其他同等地方都远远比不了的。”

段流平咧嘴笑道:“是啊,以未来大道换取少许灵光,再不济,也能保证隔三差五出一两个嘛。你不如,换个角度想想,出了相同人杰的地方,有多少人成了山上神仙,而小镇又出了多少适合修行的人?”

“三百多年前刘姓一个,最近大出风头的徐家小子。”段流平似乎比安知言更了解小镇的过往,竖起三根手指头,可说到这里又将最后一根手指掰下,“丫头其实还不能算在里面。”

安知言只觉有些匪夷所思,但转念一想,小镇大多人也就求个安安稳稳的生活,便不觉得降云山的山神太险恶。只是段流平又接着说:“山神说起来还是太难被制约了,善恶只看他个人心情,所以又被叫做山鬼,所以才逐渐没落了。”

段流平只说了些可以说的话,还有些如果说了,安知言以后的路便有可能就此断头,都在要害处。降云山的山神有别他处,有了这么个能够牵制山神的祭司,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这也是段流平想一睹祖祭的原因之一。他还明白,一旦祭司缺失,那山神的反扑会多么激烈。毕竟榨干了一方气运,却连金身都塑不了,心中记恨可想而知。

安知言胆战心惊:“山神必须有所依附?”

段流平摇头仰天:“很多事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的。所以你家先生才那么想打造一个稍微讲点道理的人间。”

只可惜,人微言轻,赵国放之宇内,不过弹丸之地,就是发声,又有几人能听到?更何况,一切症结,俱在修行本身,一个普通读书人又能做什么?不过白白枉送性命。

真是公无渡河,公竟渡河。渡河而死,其奈公何!

段流平突然转头向右边盘坐的安知言问到:“你说,一件事对不同的人来说,是不是好坏不同?”

安知言想了想,笑对段流平:“安先生说过,事以人为本,人以事分性,先当对事不对人。世事难,就在于人在事中,却又需要置身其外。”

段流平笑叹:“难在理不清呀!”

笑罢,段流平又说:“从来回头都是糊涂账,理得太清,走不动道。”

安知言愕然,段流平站起身:“你看我做什么?看路!”

安知言与段流平回到小镇后,安知言说不管如何,他都是该答谢段流平。本来段流平还说,区区小事,何足挂齿的,但一听说是要用一坛桃思酒作为报答,段流平立刻改口说,做人必须得知恩图报。

院子里,安知言抱着酒坛,只见段流平凭空拿出一个老旧的黄色酒葫芦,朝他兴高采烈说:“装上!装上!”

安知言盯着还不及酒坛一半大小的葫芦犯了愁:“这怎么装?”

段流平很是郁闷:“笨!就这么装!”

说着,段流平将酒葫芦递给安知言,自己抱过酒坛,就那么用坛口对着葫芦口,熟稔地把酒倒了进去,不止装下了,而且一滴不漏。

安知言脸上没有表现,心中却感叹:原来,这个葫芦和洞庭的不一样,是个宝物啊!

段流平偷偷瞥了眼安知言,心中纳闷:怎的会与那湖妖天生就有这么深的缘分?何苦却又身负乱世之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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