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乔若槿掌心朝下置于额头上盖遮挡光线,望着天空上上下起伏大幅度摇摆转圈圈飞行的两人发出一声感叹,光是看看都受不了。
两人随后到达宗门前,从剑面跳下来后收回长剑,却只见秋霜而不见安远。
乔若槿恭恭敬敬道:“安远不是和师父一起吗?他人呢?”
秋霜摸摸下巴,眼神不敢看他们尴尬地干咳一声,道:“他可能比较兴奋激动,现在在草丛那一边缓缓劲呢。”
???
乔若槿和凌彦走到那拨开草丛,安远正双手撑膝弯着腰一脸菜色地呕吐,整个人几近脱虚,生无可恋。
乔若槿:“”
凌彦:“”
看来这劲是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了。
跨入宗门,凌彦背着临近死亡要吐魂的安远跟在秋霜后面。
不时有和他们穿着一样宗派衣服的人向低头弯腰向秋霜打招呼。
“二宗主。”
“二宗主。”
“二宗主。”
“二宗主。”
“”
乔若槿听到耳朵生茧,道:“师父,想不到你还挺受尊敬的。”
秋霜鼻子立即翘上天,骄傲满满道:“那是当然。”
乔若槿嗤鼻道:“一点都不谦虚。”
秋霜:“这不明摆着的事实嘛,那不叫谦虚那叫虚伪。”
乔若槿:“”
呸,不要脸。
换平常他会直接骂他脸比猪皮厚,热开水都不敢烫,可现在是在徽宗,凡事都得端着,不敢表现出半分逾越不敬。
秋霜将几人带到自己那安置好,道:“你们就住这几间房子吧,随后我带你们去逛逛宗内。”
凌彦扶着安远落坐,拿出一杯子放一点茶叶和倒上清水,手握住茶杯几秒,水面缕缕白烟升起,伴随一股清香解闷茗香,放到他椅子旁边的桌台上后便走开。
喝完茶休息半天的安远总算是缓过气来了,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跟秋霜御剑飞行,那感觉简直是在生死边缘游走!
乔若槿:“群晏一共有两次比试,第一试设立在万象山上,那里可能人多杂乱,安远你就暂且在徽宗修养吧,我和凌彦去那边。”
安远想了想,道:“嗯,我也留意一下这边。”
徽宗内藏有奸细,与汪匀成达成的协议中便有一条是协助查探内奸,然这里人员众多,一时半会也难以查明,唯有慢慢摸索寻找蛛丝马迹。
次日,三人跟随随秋霜拜见了徽宗大宗主。
寂静万分的大堂之上,徽宗大宗主胡明瑞端正坐在中央高位上俯视下方。
浓眉下是深邃刚毅利眸,五官经过刀削一般有棱有角,不喜言笑,始终板着一张冷脸,似乎别人欠了他几座金山银山。
肤色黝黑偏小麦色,身材健硕又生的高大,凌厉寒气包裹全身,形同刺猬外皮抗拒他人靠近,不怒自威。
“你说他们是你早前在外收下的徒弟?”胡明瑞扫视下方沉声道。
他的声音像夜晚木头敲撞大钟的声音,有力而肃重,令人感到莫名压力加身。
“是的。”秋霜正正经经言道,即便是洒脱不知礼术为何物的他在面对大宗主时也收敛了他的全部欢跳,“我想让他们参加群晏大会。”
一严肃正经起来便有了徽宗二宗主的风派,不卑不亢,言行得体端重。
胡明瑞重声责问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知道群晏大会仅有内门子弟方能参与吗?而你作为二宗主竟然公然藐视章法带头破坏宗规,是不是我平日对你少有管教,导致你逆骨生长了?”
乔若槿谦逊地缩着身子,努力减少自己存在感,暗想这徽宗也真是奇怪,大宗主居然和二宗主性格竟相差甚远,一动一静,一松一严。
进入这道门之前秋霜便和他们三人说过,凡事有他顶着,尽量不要出声不要多言。
秋霜:“虽是我在外弟子,然论实力我想他们应该够资格参与群晏大会,我以徽宗二宗主之名担保,如若出现任何差错我愿自行请罪,撤去这名头并看守宗门大门三年。”
秋霜性格颇浪,压根定不下来,七曜内定定处于一个活动范围的小地方都能要了他命,更别说三年了,对其来说重刑算不得什么,终日长守同一个地方才是真的生不如死。
胡明瑞厉眼横扫过几人,道:“你倒是对你几个徒弟寄于厚望,只可惜不知道会不会成为另外两宗践踏的残灰?”
怀疑未消,秋霜信的过的人他不一定信的过。
凌彦上前一步作揖,不紧不慢铿锵有力道:“大宗主若是信不过大可以试探试探我。”
“很好,快人快语。”胡明瑞,“如此我便不客气了。”
秋霜急忙喊道:“他年轻气盛不懂事,说笑”
字还未说完就有一道强劲袖风直劈向凌彦,凌彦抬头肃然双掌前推,掌风与袖风相互抵消,爆发一场灵风扫席大殿,犹如海浪滚滚冲涌海岸,掀围观者衣袂摇摆,而他也被震退一步。
胡明瑞:“接下来还有呢。”
泥土从凌彦周身冒出,以迅雷不眨眼速度叠高,仅仅一眨眼功夫便形成一个长圆土锥,厚实紧密泥土将人困于里中。
淡淡地向前伸直手,一抓拳,泥柱子轰然爆裂。
巨响震荡在场人,强敲心脏,这威力可不见得多手软。
秋霜忐忑不安地愣在原地,冒汗手心拽紧衣角,当然清楚凌彦没那么容易中招,可就是这样才害怕,整不好全都露馅了!胡明瑞哪有那么容易蒙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