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顺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当时我以为是手下兄弟来营救,喜出望外之余又有些担心,玉面虎身为青州刺史,一身武功并非浪得虚名,两支狼牙棒舞将起来,真有万夫不当之勇,更何况尚有十多名武功好手与他一道,紫衫大汉武功虽然不俗,但要救人却是万万不能了。于是大声喊道:‘李顺已是将死之人,各位兄弟速速离去,莫要枉送了xìng命。’
“紫衫大汉一言不发,掠至囚车旁边,一掌将左边那名高手的马击毙,脚步不停,掠至右边,手中大刀斜劈,铛的一声把玉面虎连人带马震得倒退了数步,大刀翻转,又斩了两名守在囚车旁的官兵。玉面虎大怒,跳下马来,将狼牙棒舞得呼呼生风,大声喝道:‘来者何人,敢劫朝廷囚车?快快报上名来,免你一死。’
“左边从马上滚落下来的高手舞起长枪加入战团,厉声喝道:‘你瞒得了别人,可瞒不了我,瞧你的武功招式,必定是应天教教主马盖龙。哼哼,一个‘应天’,一个‘应运’,原来是早有预谋。’我当时心中一震,眼睛紧紧盯着那紫衫大汉,果然与传说中神功盖世的马大侠相似,不禁激动万分,他的武功已臻化境,世上无人匹敌,若他肯出手相救,我这条命大半是保得住了。只是心中又觉得有些奇怪,应天教远在绵山,与我大蜀国风牛马不相及,且与朝廷关系甚密,屡次击退契丹,虽然应天教的‘应天’与我大蜀国号‘应运’有些相近,却只是纯属巧合,并无甚么预谋,我与应天教教主马盖龙亦是从未谋面,连朋友都说不上,他因何要来救我?”
马天佑虽然已有七八分料到那紫衫大汉便是父亲,但听他说出“马盖龙”三个字,仍禁不住心头狂震,听至此处,脱口而出问道:“是啊,我父亲为何要去救你?”
李顺轻轻拍着地上泥土,沉思片刻,苦笑着说道:“此事当真是令人费解,或许他是受江湖朋友所托,是以要蒙着面行动,但他的鹰爪功与手中大刀,却掩饰不了身份。他的武功当真是到了惊世骇俗的境界,玉面虎与另一名高手大声呟喝,却是不敢近身,其他高手与官兵纷纷围了过来,跟着大声呟喝。
“正在此时,从牛群羊群后面各自掠出两名黑衣汉子,或使刀或使剑,冲入了人群当中。这些人皆是包头蒙面,只露着一双jīng光四shè的眼睛,武功虽然比不上紫衫大汉,但比起那十八名高手,却毫不逊sè。一路冲将入来,与紫衫大汉将囚车围住。
“牛群羊群仍在横冲直撞,绳索乱拌,许多官兵自顾尚且不及。瞬息之间,那十八名高手已被紫衫大汉击杀了三个,玉面虎打红了眼,一不小心落入紫衫大汉刀圈之内,只听铛铛声响,两支狼牙棒竟被震得飞出数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