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教分支众多,而丹鼎一派,就是这众多分支其中的一支。
而且这一派在魏晋时期影响极为广泛,葛洪就是这一派中的集大成者,并有一部《抱朴子》内、外篇传世,内篇论述神仙丹药,鬼怪变化等求仙之术,外篇则论述人间得失,经国治世之法。
或许谈及葛洪会有很多人不清楚此人是谁,可若谈及他的师承,那就没有几个人会不知道了,丹鼎一派的开山之师,那便是三国左慈。
丹鼎一派发展至今,也不过才刚过了五代,师承便是从左慈、葛玄、郑隐、葛洪,直到如今的这个守寅道长,守寅道长便是自称俗家姓葛,乃是葛洪仙翁的后人。
遭逢乱世,佛道各派都会分别寻求世俗间有潜力的势力以做代理,佛道各派影响力巨大,割据军阀也乐于如此。如今丹鼎这一派便是选择的是历来战无不胜的北府铁军,青衮州刺史王恭支势力。
八千骑兵趁敌半渡突袭五千的步兵,竟然被打成了这种形式。守寅道长看着失魂落魄的高雅之,大是不解,心中忍不住骂了一句:“竖子不可与谋。”
看着有兵士已经将高雅之扶起,高雅之本就是自诩儒雅风流的一个儒将,自然一向是油头粉面的打扮,此时脸色更是惨白,失魂落魄般也不说话。守寅道长心中早失去了耐性,纵马来到了阵前,对着眼前的各层将领扬声说道:“战场混乱,高将军意外受惊,失了魂魄,我已为高将军施了仙法,不消片刻就能无妨。”
此时北府军中,大多已是道教信徒,对丹鼎一派更是极度推崇,守寅道长这一句话多少也为高雅之在部下面前挽回了一点面子,起码说明了高雅之并非是胆小之人,而是意外失了魂魄。魏晋时期人皆迷信,这么一说,这些下级将领看高雅之也少了一些鄙夷的神色。
守寅道长当然不是为高雅之挽回颜面才这么说的,他之所以如此发言,是为了挽回军心:“且莫说高将军,北府铁军历来战无不胜,如今八千骑兵竟然被五千步兵打得如此狼狈,折了北府军不败的声威,各位有何面目再回京口?”
东晋时称“京口”为北府,所以北府军才因此得名,此时众将士一听守寅道长之言,莫不觉得羞耻惭愧。
“其实此战北府军并没有败!”守寅道长要的便是这个效果,朗声说道:“这一战还未分胜负。诸位将军何不召集溃散诸军,发挥骑兵之速,趁敌撤退随后掩杀,杀了对方骑白马之人,自然可以一雪前耻。”
丹鼎一派道术在北府军中影响甚重,众将一听此言都觉得守寅道长所说有理,一将高声应道:“道长所言在理,我们这便集结各自人马,只是高将军受惊,还请道长代为坐镇,统筹全军才好。”
守寅道长微微一笑,其实他并非这么在意北军的不败之名,他是要让那个骑白马的“天机”,今日里非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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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弛等人刚向前行了不到数里,就远远的看见后面有烟尘渐起,张弛心中担心,对占太奇说道:“恐怕北府骑兵果然追了来,不知道长所说的十万大军,到底藏在什么地方?”
其实张弛内心里根本不信这个老道士会有什么十万大军,不过此时也没有别的办法,便问了一问。
“公子莫急,就在前方不远,等到了地方公子自然知道。”老道士占太奇念着胡子,依然神秘的说。
这个老道士说的话,就如同诸葛亮说“山人自有妙计”一般,能把听的人给急死。也不知他是否真有十万大军,张弛心中暗自嘀咕。可眼下也没有其他办法,便只有跟着这个神棍,一路望西北行去。
江北地势多有低山丘陵,一路望西北行去,没走太远,便来到了群山中一处所在,张弛见老道士忽然停下马来,问道:“道长所说的十万人马,难道就是藏在此地?”
低山丘陵,一览而尽,怎么能藏得住十万伏兵?所以张弛才有此一问。
“正是,”不料老道士却点头说道:“道门分支众多,各流派也是各有所长,我们天机门最擅长的自然是推衍天机,不过却也还有一些小术,那便是奇门遁甲之术。贫道早算出公子今日当有刀兵之难,所以当初从淮南城前来健康之时,便顺便在这里布下了一个五行奇阵。”
“奇阵在哪里?”张弛奇怪的四处看了一看,却什么也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