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些什么？”孟炽忍不住叹了口气，“白警官，我已经回答你们的人无数次了。笔录里相信都找得到，你们还有录音，你也可以去听的。难道说，你是希望从我嘴里问出不一样的答案吗？”</p>
“如果有，我当然希望。”白慕川面无表情。</p>
“好吧！”孟炽有些无奈，“在带戚科到西市之前，我一直在南木。所住的宾馆是南木宾馆，你也很熟悉，可以去调查的……期间，可以证明我以上所述的人，有很多。”</p>
顿一下，他抬了抬头，一脸不解地看着白慕川。</p>
“我相信你们已经做过大量的走访工作了，也得到了你们需要的答案。一个人不可能有分身术，我不在现场啊，我能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呢？我不懂，你们到底还想知道什么？”</p>
“你对刑警的工作流程很熟悉啊。”白慕川一脸平静地说完，眉毛突然一挑，“有一个时间段，也就是本月16号，整整一天的时间，你和戚科两个人，单独在一起？”</p>
“是的。”孟炽很淡定。</p>
“你们在一起，都做了些什么？”白慕川继续。</p>
“还能做什么？”孟炽笑了，“我跟戚科私交不错。当然，也因为他是《灰名单》的男一号，公司力捧的艺人，我也是更看重几分的。那天，我们一起去了南木郊区的一个休闲中心。”</p>
“具体一点。”白慕川追问，“在休闲中心，都做了些什么？”</p>
“南木那破地方，也没什么可玩的。就钓钓鱼，打打羽毛球，游游泳……什么的。”</p>
“具体一点，你们都做了哪些项目，分别在哪个时间段，有没有证人？”</p>
孟炽眉头微微一皱，“白队，我记不清了。你可以去调查。”</p>
白慕川：“说！”</p>
孟炽沉了沉脸，有点不耐烦。</p>
片刻后，还是一五一十，把重复了若干次的话，又说了一遍。</p>
白慕川听完，点点头，“那你详细介绍一下，你说你和戚科在休闲中心的房间里，私自相处的一夜，都做了些什么吧？”</p>
“还能做什么？”孟炽反问：“玩累了，睡觉啊！”</p>
“睡觉……”白慕川双手交叉，身体微微前倾，盯住他的眼睛，“是孟总连私生活方面都不介意给他分享？还是……孟氏穷得开不起两个房间了？”</p>
“我们开的是两间房。”</p>
孟炽盯住他，目光有些锐利。</p>
“白队，难道没有查实过？”</p>
被反质疑了。</p>
白慕川却不恼，唇角微微一勾。</p>
“所以我才好奇嘛，明明有两间房，为什么要睡一起呢？”</p>
他的目光含意不善。</p>
孟炽冷笑一声，“白队这是有弦外之音啊？”</p>
白慕川：“没错！案情需要。”</p>
孟炽哼声：“抱歉！那是我的个人隐私，如果与案情无关，我拒绝回答。”</p>
白慕川眼睛一眯：“谁告诉你与案情无关呢？”</p>
孟炽慢慢扬唇，“你不会认为，睡个觉的时间，我就可以往返问心庵一趟吧？”</p>
白慕川冷冷地说：“可你们在休闲中心不是一夜，是一天一夜！”</p>
孟炽有些生气，眉都挑了起来，声色俱厉地说：“一天一夜是没错，可休闲中心有那么多的服务人员，你可以去查证啊！白警官，我反对这样毫无逻辑与证据的猜测！这是对我个人的侮辱！”</p>
侮辱！</p>
这个词严重了。</p>
一不小心，那等在外面的律师或许就会带着律师团队反告他们……</p>
白慕川点点头，一副“惹不起”的样子。</p>
“孟总的隐私，我们势必是要维护的。不过……不好意思，这里是刑侦队，你得听我的！要不然，我要是四处去查证这一夜发生的隐私，搞得人尽皆知，怕是对你们更不好了！”</p>
白慕川语气清冷，却威压十足。</p>
明面上的客气，掩不住暗里的锋芒。</p>
孟炽气结，好半晌没说话。</p>
白慕川也不逼他，只淡定地看着他，目光里甚至带着一层浅浅的笑意。</p>
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却把他的要挟与威逼展露无疑……</p>
“白队，很抱歉，我刚才情绪不太好。实在是在这里面呆得太久了……”</p>
孟炽放低了姿态，无声地叹息。</p>
“好吧，我说。”</p>
白慕川抬抬下巴，示意他继续。</p>
孟炽：“那一天，我跟戚科游泳回去，在房间里玩了一会游戏，我有些困了，就先睡觉了。戚科游戏瘾很大，为了方便拿我的号双开，他继续在我房间里玩。后来，大概也困了，直接睡在了沙发上……”</p>
“你睡觉，他玩游戏？”白慕川问。</p>
“是的。”孟炽认真点头，“他是这么说的。”</p>
“……为什么不走？”</p>
“两个大男人，在哪睡有什么关系？”</p>
“你们不知道网络上的谣传？一点都不介意？不避嫌？”</p>
“……”</p>
孟炽反盯着他。</p>
“我喜欢怎么睡觉，与这个案子有关吗？”</p>
审讯室安静了片刻。</p>
好一阵，没人说话。</p>
白慕川牵了牵唇，抬腕看时间。</p>
“行了！休息一下吧，孟总。”</p>
休息？大家都奇怪地看着白慕川。</p>
三个小时，又过去半小时了呢。</p>
“谢谢！”孟炽平静地说。</p>
其实，在审讯室里，怎么休息呢？</p>
可他缓缓靠在椅子上，不狂躁，不生气，吁一声，静静等着结果。</p>
……（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