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屋子修在花园正中,是赏景最好的地方,屋子四面每一面都会有不一样的景色。
而且这间屋子造型奇特,没有传统意义上的屋墙,四面都是敞开的,一根根梁柱间吊着稍稍能挡风遮阳的帘子。此时四面都卷起了帘子,雨中的冷气漫了进来,热茶很快就散了热气,算是这个坏天气里难得能让人有点兴致的好事了。
只是能享受这样好事的人不多,叶白柳是第一个坐不住离开的人,然后便是煮了茶后想要再去补一觉的桂月,到现在,这里只剩下了还有些闲心的夏扶荧和季尚。
“不知道,”夏扶荧摇了摇头,“好像只是一个人失足溺水了。”
“那你说的那些巡北司的人?”季尚不急不缓地说着,抿了一口的茶水。
夏扶荧沉默了一会,“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如果只是失足溺水的案子,巡北司的人怎么会去。”
夏扶荧顿了一下,抬眼看向季尚,“你还记得焦林山时候的事情么?”
“当然,”季尚点头,“怎么了?”
“点灼龙最后还是死了,被人一刀穿喉而过,我们还没来得及从他的嘴里问出一点有用的东西出来。”夏扶荧说着三年前的事情。
季尚挑了挑眉地点了点头,不知道是明白了夏扶荧说的事还是在说茶水不错,“人呢?”
“你说杀人的人?”夏扶荧叹了口气,“根本无从查起,我们把当时所有相关的人都查了一遍,什么也没有查出来。”
“对了,”季尚忽地想起什么,“怎么一直没有看见过沈彰,我记得他不是一直跟在你身边么。”
“沈大哥他”夏扶荧摇了摇头,“我们在雪山上面分散了,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也许”
夏扶荧回想起雪山上的事情,低低地说,“也许已经”
“已经什么?”季尚淡淡地追问,“什么雪山?”
夏扶荧摇了摇头,“我不能和你说,这事只有徐爷爷和我父王,还有杜行司的司长知道。”
“那么和巡北司有关?”季尚没有追问下去,而是换了问法。
“不止是巡北司。”夏扶荧还是低低地说。
隔了一会,夏扶荧又问,“你这些年去过渊国吗?”
季尚耸了耸肩,“还没有来得及,我才从呙国那边回来,去渊国,明年吧。”
“我听你说,呙国这些年,似乎也不太平吧?”夏扶荧掺着茶问。
季尚端着茶杯的手一顿,抬眼起来,“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