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扶荧往前走了一步,领头的武士赶紧让开,放了他过去,又跟在了他的身后。只是其他的武士又恢复了戒备,手按着刀,挡在了想要跟进去的叶白柳几人的身前。
“什么时候你们巡北司也管起了缉凶的事了?”夏扶荧回头看了一眼什么也没有说,对着叶白柳等人点了一下头,一边走一边随口地问,语气不重不轻。
“这个,卑职们也是不知,只是今天一早我才去司里,上面就来了命令,我们也是一头雾水,”领头武士跟在夏扶荧的身后,“说来我也奇怪,殿下想来也清楚,我们巡北司,说白了就是给杜行司摸黑探路,打下手的,按理说这人命的案子,交给案事府的人就行了,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让我们过来这里。”
“案事府。”夏扶荧重复了一声,扭头就看见了两个河城区案事府的案差。
夏扶荧看了巡北司领头武士一眼,领头武士不明白夏扶荧这一眼的意思,一位夏扶荧有什么话会对他说,便一直睁大着眼睛回看着夏扶荧。
夏扶荧也没有说什么,转向那两个案事府的案差,“你们是这里的案差?”
“是。”两个案差抱礼恭敬的回道。
“这里是怎么一回事?”夏扶荧说着走向那具被打捞起来的尸体前,蹲着下去一边看一边问,“他是谁?”
“这个”案差们也犹犹豫豫地,从服饰上他们认得出这些巡北司的武士,虽然职别不同,但巡北司的权级远不是一个案事府能比较的,所以看见这些武士支走武卫军接管这里的时候他们也不能说一个不字。
但夏扶荧,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夏扶荧,根本不知道这个还不过而立之年的年轻人是谁?又是什么样的身份?但见巡北司的武士对这个年轻人都如此的客气,他们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于是他们与巡北司领头的武士对看了几眼,在领头武士挤着眼的示意后,其中一位案差才说,“这个,因为是才发现的,所以我们还不知道死者的身份,还需要时间去核实。”
夏扶荧还是仔细地看了一会,才点点头起身,“那他是怎么死的?”
“溺水,”案差说,“我们刚才粗略看了,死者身上没有什么伤势,所以目前我们只能推测他是失足落水,或者醉酒后再失足落水而死。”
“这么说是意外?”夏扶荧的视线投向水渠。
“我们想”案差正准备回答,却对上了夏扶荧回过头来的眼睛,话语一顿,换了语气地说,“呃,就目前来看,是的。”
夏扶荧又看回到地上的尸体,微微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说着他就转身,走两步似要离开,只是他路过巡北司领头武士身旁的时候,停了一步,看了一眼领头武士的璞头,“三等巡北令,你们巡北司什么时候又开始管上案事府的事了?”
说完他便走了。
武士们和案差对着他离去的背影行礼,说着不送。
“他谁呀?”一位案差好奇的随口问。
三等巡北令瞟了案差一眼,回味着夏扶荧最后话里冷冷的语气,噘着砸了砸嘴,“不起眼的大人物啊,得罪不起哟。”
“今天早上的时候,到底出什么事了?”季尚换了一身宽松的衣裳,往着桌几上的杯子里倒着茶水。
此时已经过了晌午,早上还说着要停的雨这个时候又下了起来,虽然雨势不大,但下了差不多快一个中午,屋上的檐子也连连滴起了雨。于是他们要去琳琅囿的打算也被这场雨给滴没了,闲来也无事,几人就在夏扶荧府上修建在花园里的一处屋子里坐了下来,闻着花香煮茶,聊一些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