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剑割开的,本应该是他的腿。从等待到翻滚,再到在圈身中准确的出剑,这种对手时每一次的选择都需要莫大的勇气和敏锐。在他以往与人对手的经验中,这一类的敌人最为让人头痛。
武士缓缓地转身,思索着接下来不可再如此的莽撞。只是一次的过手,他的裤腿上就中了一剑,好在是那个小武士的手上出错,那一剑中没有伤到他的
桂月缓缓地站起身,后背露出一片的空门,却是气定神闲的模样。
也许是他手下留了一次的仁慈。武士矮身下来,身体和心绪的弦几乎绷断。
不能再中剑了,他必须要打起万分的精神来,这一次也许是好运,那一剑只是划伤了他的裤腿,可下一剑呢?
隐约间武士忽地觉得身体上有什么地方在隐隐作痛。
那是他身体上曾经的伤疤,都是他与人一次又一次拼杀中留下来的,为了医好这些伤,他遍寻了名医,花足了金银。
可是,明明都已经愈合了的伤,为什么还是会发痛呢?在这个时候?
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再度割伤了他。是什么?
武士的目光转到桂月的剑上,看着一线的光芒在剑锋上闪灭。会是这剑光么?
吸足了一口的气,武士在喝声中再度爆发出了身体里的力量。
桂月背着身扭头看了一眼朝他挥锤过来的武士,而后迅速地在转身中后撤了一步。
一双短锤从左下擂起,一击不中。
于是一双短锤换力后再从右下擂起,风声呜呜,这力量足以掀翻一匹四五百斤的战马。
只是这扑面的锤风就逼得桂月不得不躲避,他腿脚上发力,一撤再撤,长剑被他背在手里。
谁都明白在对手中占得压制的势头有多么重要,武士的双锤几次不中后,他依然紧抓住了攻势,锤法中的挂,砸,冲,甩被他一次又一次完美的衔接,每一击都带着不能让人感受到呼吸的压迫,仿若怒涛中夹带着千斤的大石。
桂月一再被逼退了,压迫中他一再躲避,长剑也被他一直背在手后,似乎找不到出剑的机会。
武士终于到了气尽的时候,他拉回双锤退开一步,喘息着,心下一丝的不安让他压紧了眉。
一丝酸软的感觉同时自他的腰腿和臂膀上传来,连续挥动这样的兵器饶是他这样的武士也有些吃力不堪。
看着只是呼吸起伏却依旧气定神闲貌的桂月,武士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双锤上的力量的确可以在一次击打中就摧毁掉人的血骨,但是,桂月一直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
武士转动着脑筋的时候,咬紧了一口的气。
可是当他正要一步进逼的时候,他看见了桂月双手缓缓地在身前举起了剑,银白的剑身隔开了两人。
直到武士忽地看见剑身上有一个似乎字的东西亮了起来,桂月一转剑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