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商业圈被很多老百姓当成投资,所以在签订合同时,有不少拆迁户拿出积蓄多要房要底商。
我舔舔唇,出声道,“……加上那部分,近两个亿?”
“这个工程,我能不做吗?”余扬问我。
我摇头,政府工程,怎么可能不做!再说,一个小区都拆了,还闹出了人命。
“想做下去,就要把这件的事担下来。经过这次的事,那些拆迁户不会再要房了,会提出要钱。可正阳土建已经破产了,你说他们找谁要钱?再加上别的需要处理和打通的……”
“多,多少?”
余扬闭眼片刻,睁开后道,“保守估计,七个亿。”
我被这几个字冻住,嘴唇发麻,大脑发木。明明冷的厉害,心中却燃起一股莫名的火。
那火在胸口横冲直撞,似要破体而出,把我焚烧殆尽。
六个字,我拿到七万,余扬损失了七个亿。
余扬脸上的笑一直挂着,他问,“你还没说你来找我什么事。”
我看着他,动动唇,“……你别笑了,”
“关心我?”余扬抬起手,修长的手指滑在我脸侧。
我点头。
“可哭不是我作风,现在,我只能等……”
“等什么?”
“等天亮,等……”余扬手掌摩挲向后,握住我后脑拉到他面前,“机会。”
他吻上来,唇冷冰冰的,呼出的气息也冷冰冰的,舌尖探出,描绘我的唇形。
我深吸一口气,抬起手环在他肩膀上,回应。
余扬停下,声音粗哑低沉,“……可怜我?和你说我现在可穷了。破产分分钟的事……”
我没说话,环紧他,偏头在他肩上狠狠咬下去。
余扬“嘶”的一声,放在我脖子上的手猛然用力。我吃痛松开时,他把我拽过茶几,扬手脱下我毛衣。
我含在他唇上,把他衬衫底襟握在手里,用力一扯,扣子绷落掉在地上,发出嗒嗒几声。
他用力,我更用力。我们像是相互挑衅的猛兽,不泄余力的攻击对方。
结果就是我衣服全毁几尽全祼,而他不过是衣衫半解。八楼暖气不足,凛冽的空气打在皮肤上,寒毛都炸起来了。
我跨坐在他腰间,他顶身进入时,倒吸一口凉气,僵住了。
撑的难受,一动也不敢动。烟味含在肺里,嗓子痒的厉害却不敢咳。
片刻宁静,余扬握在我腰间的手用力时,我咳出声来,“酒,我要喝酒。咳咳……”
那个晚上我是怎么过的?我要喝酒……
“然后当没发生过?做梦……”余扬抱紧我站起来,“这里冷,上楼。”
我咬着牙猛锤他,身子不停颤抖,“我自己走……放我下来。”
余扬拿过西服盖在我身上,“……抱紧。”
每一步都是煎熬,我把脸埋在他肩窝,上一秒天堂下一秒地狱。
怕被电梯里的监控拍到,抱紧他把自己缩在西服下。
浑浑噩噩到了他休息室,余扬不再隐忍,压到床上红着眼像是要把我揉碎。我心中含着那团火不知如何排出,抱着他连打再咬较劲一样就是不肯发出一丝声音……
这弹丸之地是战场,我们拼命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