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步向前,将手中留书交给了爹爹。
爹爹接过留书,蓄目而阅不发一言,气氛顿时紧张得让咱心率加强,膀胱骤涨。暗自吸了吸鼻子,好在没有出现要流鼻血了迹象。
“老爷,当如何是好?”在气氛紧张得一干人等都快要尿裤子的时候,娘亲总算开了口。
爹爹将手中书信一把拽紧,沉声而语:“魏锦心思敏捷,既带茹儿逃婚便定已备好万全之策,以防我等追拿。”
“正月初六已迫在眉睫,老爷可否向圣上禀明原由,延迟婚期?”娘亲手中绸绢一拧,谏言而道。言下之意便是小皇帝若真真要扣个违抗圣旨的罪名来砍着人的脑袋玩儿,拿那私奔的两人开刀便是,与府中一干人等毫不相干……赵妤茹若是乖乖与廪亲王完了婚,便还是继续风风光光的当她的正福晋,若是仍然一意孤行,这违抗圣旨的罪名是怎么也别想摘去了。至于魏锦,无论如何都仅有一条路可走,横竖都是死。
不禁有些佩服起娘亲的那股狠劲儿,想来爹爹长年征战在外杀敌无数,她便在内灭敌三千。如若不然,以爹爹地位又岂会仅有娘亲一人独霸正室之位,就连那唯一的妾室赵妤茹之亲母也在生下赵妤茹不久后便撒手人寰,一命呜呼?
“不可。皇上已下旨大赦天下,云泽百姓全数皆知,况且廪亲王生辰便值正月初十,婚期岂容有变?”爹爹大手一挥,句句铿锵掷地有声,将娘亲谏言当即否决。
“老爷可是已有主意?”不愧是相濡以沫的夫妻,爹爹仅是如此一说,娘亲便知晓爹爹心中已有权衡。
爹爹并未当即作答,只是转过头来,用那双锋锐却不失慈爱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我。我顿时心感大事不妙……这眼神儿,咋看着这么像准备要送羊入虎口来着?
阿Q精神顿时汹涌澎湃荡气回肠,对上咱老爹的眼,心中呐喊: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咱不过就想安安分分做好一只坚守本分的职业米虫,咋就这么点小小的心愿也难以达成?如果上天在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坚决不能再做米虫,即使不能身怀绝技,至少得有一技之长,咱要做就做一只穿山甲,当即遁地……
“我将禀明圣上,正月初六婚礼如期举行,届时若是尚且不能将茹儿寻回,便由芸儿代为出嫁……”
“老爷,万万不可……芸儿尚幼,从小娇生惯养不懂礼数,如何入得王府……”我刚把‘代为出嫁’几字消化完毕准备有所反应之际,娘亲却早一步抢了我的先应了爹爹的话。
“唯有此举才可免去抗旨违命之罪责,府邸上下白条性命我焉能不顾?芸儿虽幼,却已足了婚配年龄,夫人莫再多言,便是如此定下则以。”爹爹双目如聚,不可辩驳。
娘亲本欲再言,却被爹爹一袭话语生生压下,只得咬着手中绸绢潸然泪下。
一时间只觉得头有些晕乎,不禁感慨原来气温过底也会让人脑残。将镜头重复回放多次才顿然醒悟……咱就这么一来二去的就得去替赵妤茹嫁人啦?<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