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粒儿此刻得意之极,偷偷的瞄了一眼绝,心想,当年这男子与整个神圣炽辉帝国为敌,叱咤风云怕也不过是这般风光……
唯一让饭粒儿遗憾的是,它没法张嘴狂笑,又担心嘴张大了,蜮贤弟被它吞进肚子里,又害怕口水多了,蜮贤弟滑落在外面——真是含在口中怕化了,放在地上怕跑了——世间安得两全法,又得装逼又消停……
饭粒儿人力起来,靠两腿行走,以方便大头转来转去,与步履蹒跚的绝,匍匐前进的两忘,慢慢的走向阵外。
“幸亏他们还没想到……”还未等绝再次感叹,道施拉格的怒吼声如秋风般,吹醒了英雄大梦……
“投长枪,将他们***贯死!”
依声而动,包围圈周围的朝露骑士手握长枪,高举过肩,尽数瞄向绝,顷刻间就要将这几位人妖兽魔尽数盯成乳酪……
绝勉强的挪动身子,为匍匐在地上的两忘挡上一挡。
两忘勉强抬起左臂,为身后的饭粒儿最后再遮拦一下。
饭粒儿却绕到两忘身前,颤颤巍巍的展开身子,为它的小主人站好最后一班岗。
而此时饭粒儿又将蜮夹在两支前爪之间——好像投篮球时候的三八蓝动作——把它的蜮贤弟当作小盾牌,让它的蜮贤弟站好最后一班岗,来为自己再挡上一挡……
“江湖风波恶,贤弟消瘦的身子虽不能为愚兄尽遮风雨,但也请勉力为之……饭粒儿永感大德!”
蜮在死命的挣扎无效之后,含着泪全身放松,预备当长枪飞掷之时,再全力一纵,躲之开来,钉死后面那只大白畜生……
两忘使出最后的体力,将pan古之叹息化作一巨大的锅盖形盾牌两扇,一扇交予左手,另一扇靠在饭粒儿的肩膀上,好像大蚌的两片贝壳一般,护在左右,这方阵看似对远投长枪颇能克制,但以两忘的此时的体力,怕是半轮都扛不住,说不得多活一刻就是一刻……
夜风在绝等人身侧盘旋,似乎是在不舍的送别,瞄准他们的长枪在蓄势待发。
这场恶斗,到了此刻,那血腥的气息似乎变得更加浓郁。但是绝和两忘的心中却变得无比平静,因为他们知道在另外一个世界他们不会寂寞。
饭粒儿一边颤颤巍巍的架着蜮,一边用眼角横扫,寻思着找到一块颜色较深的土地,作为蜮贤弟的葬身之处,原因无他,只是希望它的蜮贤弟走的时候,毛色黑一点儿,以增加它这位兄长送别小弟之时那“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韵味。
这大白畜生一生龌龊,死的时候却希望诗情画意。
就在这时,饭粒儿的尖耳朵似乎动了一动,远处似乎有声响传来。
果不其然,夜风中只听一声霹雳般的怒喝“老狗,**你祖宗十八代……”
一个短小精悍的黑影,足不点地般的向包围圈冲来,速度之快,给人一种其在追逐声音的错觉……
“李伯伯!”两忘自盾牌缝隙向着声音处看去,喜出望外,欢声叫道。
来者正是“刀疤”李,一听到自己少爷的声音,其本就匪夷所思的速度,一瞬之间似乎更快了,但这位骑士的嘴皮子也不慢……
“老狗,你~他~妈三岁偷看老太太;四岁让老太太偷看你;五岁你们互相偷看;六岁你们每隔一天,交换着偷看……”
“刀疤”李的脚挪动奇快无比,似乎和他的声音保持同步。
“……十八岁你们勾搭成奸,还***互相偷看……”当“刀疤”李讲到道施拉格十八岁时候的风liu韵事时,距离绝等人只余下五丈左右的距离……
这群朝露骑士团的骑士们虽然不知道“刀疤”李所言真伪如何,但却听得津津有味,但约莫以此人的速度,怕是到了近前也不过只能讲到他们的团长二十五岁左右时的风光往事,不免有些失望,反倒是企盼这位仁兄能绕着圈子多跑上千八百步的,把犬神大人的事儿说全乎了……
“拦住他!”道施拉格的一声喝令,说到了手下骑士们的心坎子里去了,不约而同的将手中长枪掷向“刀疤”李。
“刀疤”李并没有让这群骑士们失望,看准长枪来势身子一拔跳到长枪之上,脚尖一点,竟然以疾速袭来的长枪为支撑,继续向前飞驰,看这架势似乎飞来的哪怕是炮弹,也会成为他的跳板——这才是真正的风拂叶露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