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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第五章 追忆的蓝色奏鸣曲(1 / 2)

 第五章追忆的蓝色奏鸣曲

功刀仁1

三月二十日。

要是今天这个日子不要到来就奸了。十五年来我一直这么想。但是,月历一

天、一天地刻划着时间,今天这个日子还是会到来。时间是残酷的。

早安。

伴随充满精神又明朗的招呼声,总一走了进来。

早安,有什么异常状况吗?

没什么特别的。最近姆那边也很安静,因为管理部有邮件寄存.我就帮您

拿过来了。

麻烦你了。

我收下那迭信件,几乎都是些无聊的联络,但里头有一个信封的颜色不同。

不看我也知道,那是真理子寄来的。

总一悠哉地看着鸟笼里的小满。因为我出席联合国那段时间是由总一照顾

的,小满也习惯了。看到总一的脸,小满活泼地啁啾呜叫。

要是平稳的日子能这样一直持续下去就好了。

我责备总一对小满说出的话。

你太天真了,总一。

是呀,对不起。

我尽可能若无其事地将真理子的信放进口袋里,站起身来。

您要下班了吧!

我要出门一天,这段时间就拜托你了。

好的,请交给我吧!

这么说完后,总一又看向鸟笼。

功刀司令,该替小满找个女婿之类的吧?牠也到适婚年龄了。

他没有多想什么的话刻在我的眉间。刻在我的胸口上。那些刻上的话语,告

发了我的罪行。

搭上缆车时,已经有人先到了。是亘理长官。

嗨!

轻轻扬手,还是老样子的长宫露出苦笑。他一如寻常的态度令我感到得救

了,因为长官了解今天对我来说是什么样的日子,才会这么待我的。

我也正要出门。嗯,那叫什么姆

姆大战战殁者联合祭典准备会。

没错,念起来好像要咬到占头了。

这样他们就能觉得自己为死者作了什么吧!

对掌权者来说特别是如此。啊,抱歉。这些对你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事吧

好好地去吧!

谢谢您。

长官瞥了我一眼。

到底哪一边比较好?

啊?

就是你跟我啊!

不管哪一边都是不幸的吧!

说得也是。不幸。

其它人就算听了,大概也搞不懂我们在说什么。但是,我明白的。长官跟

我,不管哪一边都是不幸的。不论是活着,还是死了

之后我们都没开口,沉默无言地搭着缆车往下降。

授与人类火焰的普罗梅修斯,据说因为那份罪孽,而与岩石绑在一起,每天

都有大鹰啄出他的肝脏。流出鲜血,因为痛苦而惨叫的普罗梅修斯,却因为他是

神而无法死去,第二天伤口又会痊愈,由老鹰再次啄下。

授与人类火焰的我,因为那份罪孽,每年都会像这样收到信。即使明知里头

的东西比大鹰的鹰喙更锐利,我仍拆封了。接着,我播放送来的影像。

灿烂的笑容映在画面上。正因为那笑容灿烂,才剜着我的脏腑。

虽然每天都看着乐谱,但跟最喜欢的小提琴在一起,我过得非常充实。虽

然不能常常跟爸爸见面感到很寂寞,不过这次听说爸爸会来出席发表会就很期

待。到时我有份礼物要送给爸爸,我想你一定会很高兴的。所以.一定要来喔!

我很期待跟爸爸见面。

没能去成的新年发表会。没有开成的音乐会。

我朝画画中映出的开怀笑容伸出手指。伹碰触到的只有冰冷的屏幕玻璃。

我想打破这片玻璃,碰触那丰软的嘴唇。

几近疯狂的思念,在我胸中涌起。

但,那愿望无法实现。

因为这是我的罪。能够实现的时候,仅仅只有一次,就是我前往她身边的时

候吧!

画面播送完毕,屏幕化为一片沙尘暴。要是人生也能像这样结束,那该有多

幸枢。要是能再播放一次,重新来过的话,那该有多幸福。

但是,我的思念却无法传达。这是对我的惩罚。

1

在司令中心时,我被树先生叫了出去,立刻前往他家。惠也跟着去了。

为什么妳也要来?

没办法啊!八云先生不是说:小惠,妳能带他去见如月博士吗?

我有来过知道路怎么走啊!

这是八云先生的请托嘛!我不盯着你,如果你去啃食路边的野草怎么行。

谁会去啃路边野草啊!我又不是妳。

我几时啃过路边野草了,你说说是哪年哪月哪天几点几分几秒啊!

说话别像个小学生!

按下门铃等待之时,我们吵起嘴来,树先生笑着探出脸。

你们感情还是那么好。

才没有。

这一不小心连话都讲一样了。

进来吧,让你们看看有趣的东西。

进入客厅,树先生要让我们看的是盛开的花。看来虽然很像康乃馨,伹我不

知道那是什么花。

有趣的东西就是这个吗?

有点失望。

哎呀,这花不是很漂亮吗?我很喜欢呢!

没人问妳喜不喜欢。

哎哎,先别打情骂俏啦!

才不是!

我们又异口同声地对树先生说。

你们相信那盆花跟这盆是同一个品种吗?

在盛开的花旁边的花盆里,栽着没有充足的肥料,活像树一样的穷酸花朵。

不敢相信。

惠会这么说也是当然的。因为不论是花的形状、色泽或香气。都完全不同。

哎,叶子的形状虽然相近。但数量也不同。穷酸的花长着穷酸的叶片,另一边则

茂盛地生长着绿叶。

我试着把这一个月来久远拉的小提琴曲收集起来,在发芽阶段持续播放。

树先生这么说着,指向盛开的花盆。

至于什么也没听的,则是这一边。

常听说让牛听莫扎特的乐曲,挤出来的牛奶质量会比较好,种花也是一样

吗?

特地找你过来,就是想让你听那首曲子。然后,希望你能坦率地告诉我感

想。

可是我对音乐不太懂。

不,没这回事。能够操纵翼神世音,你当然能理解音乐的本质。

翼神世音跟音乐有关系吗?

树先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开始准备起耳机。

虽然我想问久远,伹她也不是有意这么做的。所以希望你能帮忙。

我戴上耳机,播起音乐。这是久远的曲子吗?小提琴澄澈的音色如涟漪般在

胸中扩散开来。明明正擦着金属琴弦,音符却有哪边像是久远一样捉摸不定。尽

管捉摸不定,却很柔和。既柔和,又哀伤.

感觉到什么了吗?

我听到树先生的声音.久远的曲子有哪边很像树先生的声音,是音乐的感觉

吗?说得也是,他们是兄妹呀!

不过,即使问我感觉到什么我也这好难用言语来形容。

不过应该不是吧!

不是?

嗯听下去心情会变得越来越悲伤

悲伤的音色。但是,却有什么,虽然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却有哪里有着

芥蒂的感觉。

该怎么说不协调感没错。有不协调感。

不协调感

该怎么说才好,我找不到适当的话语。话语跟随着旋律出现,但想要抓住时

就从指尖溜走了。我边这么想,边有种奇怪的感觉。因为,我对音乐的感受性应

该是很普通的,却能感受到那么细微的地方,好奇怪。

这是久远作的曲吗?

我不知道。

是乐曲的关系吗,还是演奏方法的关系呢!就像失去爱子的父母思念孩子

那样的悲伤不过,扭曲了。

虽然我的说法很抽象,但树先生的眉毛抽动了一下。

一瞬间,他的眼眸非常冷酷地发亮。

正当我这样想时,平常那个愉快的澍先生又回来了。刚刚是我眼睛的错觉

吗?

谢谢,你帮了大忙喔!

替我拿下耳机时,树先生使了点力,感觉就像要把耳机抢走一样,不过那大

概也是错觉吧我想。

神名麻弥1

东京持续地变貌。一方面是开启的关系,而且也没必要像以前

那样维持下去了。姆人之间的融合率逐渐提高。东京不再是东京的了天也快了

吧!

好久没回到家了。称呼这个不过是为了跟绫人一起生活而有的容器叫家虽然

微妙,但十七年来的习惯是很可怕的。这么称呼一点都不会感到不自然。

我回来了。

明知道没有人会响应,我还是这么说着,打开了玄关。

一阵子没回的家,空气全拧在一起。是封闭的缘故吗?我强烈地感觉到自家

里的气味。玄关已枯萎的盆栽散发出的气味飘荡着,走廊上已经积了薄薄一层

灰。这个家已没有维持的必要了。不,有必要的。因为绫人会回到这里来,会来

取回与我共同生活的时光。

我走上二楼绫人的房间。

此时,男孩子房里所特有的,类似天鹅绒触感的年轻动物气息传来。

没了主人的房间,正度过空虚的时光。淤塞的时间流动着。

墙上的偶像海报。离开时摆着参考书的书桌。起床时卷成一团的毛毯。那音

响的确是我在他十三岁生日时买给他的。放纪录片的柜子。放了参考书和漫画等

物的书架。全都还是停留在那一天,绫人离开后的模样。

还有,架在画架上的一幅画。

站在悬崖上的少女背影,从她彼端的奇妙心象风景,可以嗅出绫人对成长的

恐惧。那大概是无意识的恐惧吧!我忽然想起过去.不禁笑了出来。

止好十七岁的时候,我也曾做过有类似风景的梦。就像天天看到一样。

那是不画图的我所描绘的心中彩绘。于是,握着画笔的绫人画出与我的梦一

样的图。我们果然是母子。

那个时候,我极为平凡地生活着。满十七岁之后,一切都变了。

对绫人而言,所有的事也是在十七岁时改变的。一切部变了。

我们连母子部做不成了吧!即使那样也无所谓,那是命运。从那一天我张开

双眼起开始的,世界的命运。

不过这个房间还真是乱。当我想至少要把毛毯折好而碰触毛毯时,轻轻升起

的绫人气息令我胸口抽紧。

十七年。

对一个人类来说,是段很长的时间。而且我们还是母子。在飘荡的绫人气息

里,各式各样的回忆涌上心头。我第一次见到绫人的那间医院的气味。他还是个

婴儿时头顶的气味。因为总是握起拳头,摊开时就满是汗水的掌心的气味。幼稚

园便当的气味。小学新书包的皮革气味。从他变成国中生起,在屋中飘荡的些微

腥臭气味。

我的脸颊湿了。

这是眼泪?怎么会,我不可能被这种人类的感情所左右。这只不过是因为疲

劳造成的情绪性不安定,所引发的生理现象。

尽管如此我还是哭泣着,为了这段十七年的时间流泪。

可是,这思念却无法传达不.我会传达到的。这份思念非得传达到不

可。因为它已赌上了世界的一切。

2

由树先生家回来的路上,也不是由谁提议的,我们决定要去神至市一趟。惠

从树先生那里骗来了一些花,想要去买花瓶。我问为什么连我也得奉陪时,被惠

狠狠地堵了句:你要丢下年轻女孩一个人走掉吗?

你妈妈是什么样的人?

妳问得太突然了吧!为什么会提到母亲啊?谁是年轻女孩啊!

因为母亲节快到了。

母亲节是五月,现在才三月耶!

不知怎地,看到这个花就

惠收下的花的确很像康乃声.

我讨厌母亲节。因为我妈再婚,又发生了不少事。我没办法坦率地说:

妈妈,一直很感谢妳。嘛!

妈妈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很有精神地在做事呢?

离开东京已经好一段日子了。妈妈是真的流下了蓝色的血吗?经过的时间,

已经长到会让我这样想。

你妈妈是什么样的母亲?

老妈她啊

在遥小姐面前我是称呼妈妈的,但在惠面前,我就会自然地吐出老妈

这漾的用词。

是个不可思议的人。我总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过,这不是说她不温柔

喔!不论怎么说,她都有因为不知该怎么对待儿子,而必须做的形式的一面.

我突然想起小时候,妈妈曾带我去过那么一次迪斯尼乐园。被米老鼠、唐老

鸭等卡通人物包围着,虽然我很开心,但回头一看,妈妈却露出冷淡的表情。园

内其它的亲子档都是孩子开心,父母也很愉快注意到我惊讶的视线,妈妈立

刻微笑了.不过,我已经知道那是骗人的。

小时候还不会觉得不可思议,只以为那是很普通的,但是升上小学后.我

去了朋友家,看到他们家的妈妈,对母亲原来是那个样子感到很吃惊。冈为朋友

们做坏事的时候,他们的妈妈就会对他们怒吼。

那不是很普遍吗?

我老妈绝对不会生气。虽然不是不会骂我,但她是静静地以理论来责备

我.绝对不会做出情绪化的事来。

好好喔!我的伯母跟姊姊常对我发脾气。

可是,她也不会笑.

惠露出被我的话给刺了一下的表情。

老妈连笑部不会,也不会哭。她总是静静地、冷冷地微笑着。我还记得,还

没上幼儿园时,我看到电视里的艺人们咧开嘴笑着,却完全不能理解。因为,身

为我成人范例的母亲,是个一点部不会笑的人.

虽然也有奇怪的地方不过我想对我来说,她是个好妈妈。

你想回去你母亲所在的东京吗?

我也不知道。虽然想回去,但是又不想回去。因为我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

是喔!

沉静的风吹抚着,穿越我们之间。

妳的妈妈又是怎样的人呢?

惠露出有点困扰的表情。

我妈她啊,我很清楚在爸爸过世以后,是她一个女人家辛苦把我们带大

的。所以,我能了解她想找回的不是母亲,而是身为一名女性时的幸福。我的脑

袋虽然能理解,但身体却跟不上。当听到妈妈要再婚的时候,我真的是闹到想去

死了。因为,这样死去的老爸太可怜了。

惠大大叹口气,顿了一会。

爸爸不但死了,就连妈妈都要忘记他了。

惠以含泪的目光看向我,看来她跟爸爸的感情比较好。啊,不对。惠还在母

亲肚里的时候姆大战就爆发了,听说她爸爸在那时就去世了。

不过,妳没见过妳爸吧!

没错.所以才可怜。

惠大声起来。

连自己的小孩出生了也不知道,也不知道我是谁。不只这样,还连妈妈要

再婚的事也不知道太可怜了。

是这样吗?

我的父亲也因为意外去世了,所以总觉得能了解她的心情但至少.像那

样思慕父亲、觉得他要是还在就好的念头,我从来没有过。

啊,不对。我曾想过一次。上美劳课时,老师要我们画爸爸的长相,我觉得

很困扰,哭着对老妈说:为什么我们家没有爸爸?我忘了这件事。那时候老

妈是怎么回答的?记不太清楚了。我只是越过老妈的肩头与长发看普墙壁。

老妈抱住了我吧!

不管我有多想念爸爸,这份思念部传达不到。

那句话格外悲哀地掠过。

功刀仁2

因为他们联络我订购的手表已经好了,我来到位于购物中心的珠宝店。

功刀先生,让您久等了。

店长从里头拿出手表。

请确认一下。

我打开盒盖,品味高雅的女用手表有如沉睡般,静静地收纳在盒中。我将手

表拿在手中,打开里盖,名字就刻在那里。那个我无法喊出口的名字

像这样可以吗?

啊,谢谢。

一张邋遢的脸从旁伸过来。是贰神。

这真是好东西。

他投来讨人喜欢的笑容。但,这个男人在那笑容底下想着什么?

真是巧遇。不,我刚好经过店门口,发现里面有个跟功刀先生长得一模一

样的人,还以为是功刀先生的明星脸?本来想说下次见到功刀先生时就能当作话

题,所以就进来了。没想到是你本人。

贰神比手画脚,喋喋不休地说着无聊的话。不过,就算无话可说也不该说什

么没想到是你本人吧!

刚好,我也来买表好啦!

功刀先生.这一位是?

店长客气的口吻隐藏不住不快的声调。

我是他朋友。给我看一样的东西.

一脸愕然的店长让贰神看了一样的手表。

喔,个、一、百、千、万啊!

看到价钱的贰神僵住了。他看来就像漫画里的表情令我失笑。这段时间中,

我已将包好的手表收入大衣口袋里,离开珠宝店。

贰神慌忙追了过来.

等等,请等一下。

不看了吗?手表。

断章l如月久远

在从前,小提琴用的不是金属琴弦,而足装了羊肠弦。琴弓也不是像现在这

样翻过来的,是呈山形,能发出非常柔和的声音。在莫扎特的时代,回响在宫廷

中的就是像那样柔和的声音。现在改用了金属的弦,琴弓也绷得很紧,能够发出

更大的声音来。但是,心到底变了多少?莫扎特时代的人们与我们。别被乐谱淹

没了。别被声音淹没了。别被什么也蕴生不了的苦闷寂静给淹没了。要是变成遥

远的、遥远的声音,在我心中回响得大过头,滴落下来之后会编织出梦呢,还是

编织出死呢!按住琴弦的指头好痛。持续拉了很久,琴弦使劲吃进指头里。咯吱

咯吱、咯吱咯吱,旋进我心中的不协调音。不,这不是现实中的不协调音,是心

的不协调音。门打开来,身为我血亲的人造访。说道:久远今天早上回来

后,妳有睡一下吗?

睡?睡、睡别吵醒睡着的孩子。醒来的孩子会吃掉老鼠.会吃掉蠕动

着、战栗着、吶喊的梦之鼠啊!老鼠哭泣着、哭泣着,乞求原谅。乞求。爱恋。

恋爱中的少女隆起的胸膛里,到底装着什么。这个幻想是什么?就像仔细磨过的

刀锋一样,捕捉不到。我好累。神经触突的连结受到疲劳物质的阻碍,感受机能

无法好好运作。连些微的离子交换也无法好好进行。

不够。

咦?

不够。完全不够。被斩断的思念。吹不到的风无法咬合的齿轮有

什么地方不对。

音。音。音。镶嵌在其中的思念,我无法理解。不合时势,被世间抛下的无

望者们,悲叹着停留下来。滔滔的梦流。

果然没错。欧灵也这么说过。

欧灵?

我试着让欧灵这个在在舌尖滚动。伊修特利、欧灵、真实的心脏(yolteotl)。

复数名称合而为一,开始有了好几层好几层闪耀着七彩的意义。

我让他听过了,他也说了一样的话。

欧灵.欧灵。欧灵与久远。久远与欧灵。相似的读音。相似的思念。相同的

命运。

欧灵与久远是相似的东西。

树的脸色倏地一变。不加为何我就是明白。扭曲的关系,就像代表理发店的

红蓝白旋转棒一样,扭曲重迭,编织出图案来。红与蓝。红色的血与蓝色的血。

回转着、回转着旋转下去。

仁没问题吧!这样的音色真的好吗?

判断基准,暧昧。我的思绪如水母般飘荡。这样好吗?这样的音色真的能让

你满足吗?

如果这是她说的话,他大概会选择面对吧!

无法传达到的思念。无法吹到的风。仁(Gin)要面对这些吗?所谓的琴酒

(Gin)就是利用玉蜀黍、大麦等原料蒸馏出来的酒精,用杜松子夹增添香气的

酒。所谓的吉恩(Gin),就是中东神话里的男性魔物。所谓的阵地(Gin),就是

军队驻扎的地方。所谓的尘(Gin),也就是尘埃。被悲哀的风吹散的沙尘。即使

想用泪水聚成的海淹没沙尘,悲伤却绝不会被淹没。啊,是吗?仁(Gin)是尘

埃吗?

功刀仁3

真是不好意思,要你陪我选送给侄子的礼物。我真是搞不懂什么东西会讨

小孩子高兴。

抱着玩偶,贰神不由衷地说。会稍稍那样想的人,还会把别人带到户外音乐

广场来吗?还装出一付我没偷听喔。我没问任何人喔的模样。

因为离约定时间还有一阵子才奉陪的。贰神说是要挑选送给侄儿的礼物,反

而不断地刺探着我。从你是什么时候加入TERRA的?到你喜欢吃什

么?他的问题还真是什么都有。要说刺探的话,我也是一样。从他的言行中,

最少可以确定在他背后的不是财团。只要明白这点,剩下的就只有一个可能性

了。

告辞了。

不用那么急吧!到出港前还有很多时间。

他已经掌握了我的行动吗?即使背后没有财团,看来他还是个难缠的男人。

亘理先生今天是去,嗯.姆姆

姆大战战殁者联合祭典准备会。

没错,听说他就是为了那个念起来好像要咬到舌头的会议出门的。不过,

祭典是不错啦,但在那之前有些事得先弄清楚不是吗?

贰神脱下胡涂记者的而具,认真地逼问。

虽然突然出现的姆民族也有错,但率先攻击的是当时的驻日美军。拜此所

赐,现在美丽国也失去了往日的风采。真凄惨啊!

后燃气的声音在耳中响起。讨厌的声音.让我回想起那声音来的讨厌男人。

所以呢?

虽然听说攻击是由美军决定的,但也有传闻说实际上幕后另行其人,听说

是当时陆上自卫队的干部。

看来他似乎掌握到相当的脉络了。

当时那家伙将责任丢给部下,就此下落个明。背黑锅的人可是因此大受困

扰,听说原本是个有大好前途的人。

很有趣的传闻。不过,传闻就只是传闻。不是吗?

别那么急,这些话还有下文。对姆用了战术核弹的就是那个部下,而且他

本人也不知道那是核弹。这也是当然的,因为自卫队不可能会有核弹。但是,拜

此所赐,一整个城市化为乌有你觉得如何?

可恶,奉陪他的我是个笨蛋.没想到他已经如此了解了。

风穿过只有我们两个人在的户外音乐广场。似乎已经过了好一段时间,脚边

的影子不知何时变长了。

功刀先生好像曾待过自卫队吧!

以前是。

那是我的罪。

2013年离职.我之前就想问了,为什么你不是去重编后的统合自卫

队,而是来当TERRA的司令官?是因为薪水有差吗?

并没差那么多

这是我的罪。

这是我的罪。

是吗?不,从我来看可是高薪。我也只能送这种便宜的玩偶给侄子。有没

有什么好工作呢?

如果是我待过的地方,或许能帮你介绍。

嘿,TERRA吗?

不,是联合国。

寂静在我们两人间流动。

哈。这个厉害,被反将一军了。

那么,也该请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了。

请、请。浪费你那么多时间,不好意思。

我没有自信,在步离那个地方时我的脚有没有发抖。没想到在今天这个日子

里,会听到这样的事情。

这是我的罪。

这是我的罪。

普罗梅修斯被绑在岩石上,每天都被大鹰啄出他的肝脏。

那么,我的赎罪又在哪里呢?

断章记忆的残渣

你在犹豫什么?

可是,九鬼上校,那里还有来不及逃走的平民。我做不到。

别担心,这是对敌人的精确攻击。有驻日美军提供技术制作的新型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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